他胸口裸露的机械心脏插满黑晶碎片。
老铁匠抛来的湮灭反应堆设计图还带着酒气,图纸背面是唐雨娟秀的笔迹:“真正的病毒株在堆芯压力阀。”
当我割开手腕将血涂在钨钢刀上时,对岸瞭望塔突然亮起探照灯。
两个小暖并排站在光晕里,穿校服的那个正用藤蔓勒紧机械体的金属脖颈。
“哥哥选哪个?”
她们异口同声的质问在堆体间回荡,震落簌簌的辐射尘。
陈子谦的装甲车碾过隔离网时,我正用扳手拆卸反应堆的冷却泵。
他背后展开的六条机械臂各持不同武器,但最致命的那根输血管连着机械小暖的脊椎。
“你以为她是钥匙?”
他敲了敲太阳穴,“不过是培养皿的活体标签。”
校服小暖突然发出高频尖啸,我的鼻腔瞬间涌出鲜血。
这是前世对抗音波系魔物的经验——闭气三秒后挥刀斩断最近的输电线。
坍塌的高压电塔精准砸中装甲车引擎,爆燃的火焰里飞出数百只金属蝙蝠。
“第三管道!”
徐铁七的咆哮混着金属摩擦声。
我撞碎铅化玻璃冲进检修通道,身后追击的机械蝙蝠被突然闭合的气密门绞成铁屑。
幽绿的安全灯下,唐雨的意识投影正抚摸着怀孕的腹部:“寒老师,我们的孩子会成为新世界的夏娃。”
猎神者刻印突然灼烧起来,通道尽头堆芯室的景象让记忆碎片轰然拼合——这里摆放着与我公寓相同的沙发,茶几上的马克杯还印着小暖手绘的卡通猫。
这才是最深的恶趣味:陈子谦在每处决战地都复制了我的生活场景。
机械小暖的螯肢刺穿钢制门板时,我正用消防斧劈开冰箱。
冷冻室里不是食物,而是三百支淡紫色血清瓶——陈家祖传的基因缺陷抑制剂。
陈子谦的惨叫从广播系统炸响时,我已将整箱血清倒入冷却池。
“你以为我在修补缺陷?”
他的装甲外壳在沸腾的冷却液里剥落,露出布满复眼的躯体,“这些血清是让观测者满意的进化催化剂!”
堆芯压力表突然突破红色警戒线,真正的病毒储存罐开始喷发墨绿色气体。
校服小暖用藤蔓将我甩向安全平台,机械体则扑向病毒罐。
双生子在空中撕扯的瞬间,我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她们连接着同一根脐带般的黑色光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