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肩膀的血染红了外套,叶瑾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拉住她:“快!
别停!”
他们冲出通道,钢门自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像雷,像废土的叹息,把灰人锁在里面。
他瘫在地上,喘着气,胸口像被压了石头,叶瑾靠着墙,手里还攥着半瓶水,胸口起伏像风箱,像在抓最后一口气。
他们喘了十分钟,缓过劲,回到大厅搜物资。
十罐食物、三瓶水、一把手枪、二十发子弹,这是他们的收获。
陆远把枪塞进腰间,罐头装进包,血浸湿了布条,他咬牙忍着疼。
叶瑾拿着水瓶,声音沙哑得像风:“够活一个月。”
他们走出避难所,钢门在身后关紧,像锁住了实验的鬼魂。
太阳升起,辐射云散开一角,洒下微光,像废土难得的恩赐,像在灰烬里点了一盏灯。
陆远看着叶瑾,肩膀的血干了,疼得像针扎,他低声说:“活着真难,像在灰里挖命。”
她点头,眼神硬得像石头:“可活着就好,比啥都强。”
他们坐在沙地上,风吹过,沙子打在脸上,像针扎,像废土的吻。
陆远撕开一罐牛肉,分给她一半,肉咸得发苦,却像救命的药。
他咬了一口,低声说:“人活着,为啥?
就为这口吃的?”
叶瑾嚼着肉,盯着远处的废墟,声音低得像风:“为活着本身。
不然,灰烬里啥都没了,连痕迹都没。”
她顿了顿,抬头看天:“我爸死前说,活着是给废土留点光,哪怕一点。”
陆远愣住,看着手里的罐头,苦笑:“光?
灰烬里哪来的光?”
她没答,站起来,斗篷在风中飘,像一面破旗,像废土的魂:“走吧,找个地方歇歇,活下去再说。”
陆远跟着她站起来,肩膀的血干了,脚步却轻了点,像卸了点担子。
他低声说:“也许活着,就是给灰烬留点痕迹,哪怕是血。”
叶瑾没回头,风吹过,沙子卷起,像在点头,像废土在应和。
他们走远,信号塔的红点早已灭了,像废土的心跳停了。
可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灰烬里的微光,微弱却倔强,像在说:活着,就是意义,就是光,哪怕只有一点。
一个月后,他们找到一处废墟,搭了个小窝,用罐头和水撑着。
陆远学会了挖水,叶瑾学会了修枪。
他们没再说避难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