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宫一步。”
“我…”傅然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里,无人出声,像是过了很久,才听见傅然弱弱道:“皇兄,你罚我吧。”
“罚你做什么?”
“怪我不听话,跟着宁姐姐出去。”
傅景庭合上眼,叹气道:“她计划好的事情,你破不掉的。”
傅然不知该怎么办,只听见他自言自语道:“怪我…没算到她这一步。”
那夜,两人相顾无言。
傅景庭给她盖好被子,哄着她睡下。
傅然却睡不着,“皇兄,我还想出宫玩。”
“好。”
傅景庭捏捏她的脸,“等忙完这阵就带你去。”
“可别又唬我。”
“一言为定,总行了吧。”
看着傅然睡着后傅景庭还没舍得走,就一直坐在榻边一会儿给她扇风,一会儿帮她把踢走的被子又盖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然还是喜欢侧着睡,蜷成一团,傅景庭俯下身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在一尺距离间将她的眉眼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傅然的眉头微微皱起。
“阿然。”
傅景庭轻轻唤她的名字,“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
他牵起傅然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日,傅然一睡醒,宫里已经炸开锅了。
她听路过的宫人说,傅景庭从下朝之后就一直跪在御书房前请战。
前线那般危险傅景庭还要去,傅然不顾弦歌的阻拦跑去找他。
周遭围观的宫人很多,可傅景庭还是跪在那里,无人敢去劝。
一道阴影打下来,傅然打了把伞站在他身后,“皇兄。”
傅景庭身板端正,言语也是规肃,“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长信宫一步?”
“皇兄,若是和亲就能太平,为何要上战场?”
“傅然,你这些年读的书都丢掉了?”
傅景庭第一次在她面前以全名唤她,她听得别扭得很。
“没丢。”
傅然握伞的手一紧,“不过是不想皇兄赴险。”
“你不信我?”
“我信。”
傅然垂眸看他,神色复杂,“可我不信这场战。”
傅景庭没回话,她继续说:“我自知皇兄不凡,只是有多少将领都掩于那地,你我都知,即使再优秀的将领也补不回来空心的柱,这一去,无非就是赴死。”
“赴死我也认了。”
“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