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巨石压住了,一口气都吸不上来,眼泪簌簌的淌,滴到地上却染红了草。
斩情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木剑还在背上背着。
晕倒前,他看见女将胸口的护心镜上雕刻着“西凉”。
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环顾四周,营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透过门帘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战士们都在陆陆续续向集会的空地走去。
他昨晚和衣睡着的,只理了理衣领便也跟了出去。
来到空地的时候,那块不大的石制平台下面已经围满了人,统帅站在石台上用捉摸不透的眼神审阅着他的军队。
人差不多都到了,分布在人群里的小将领开始维持秩序。
“左右翼所属常规列队!”
“中军骑兵都排到前面来!”
“各单位伍长把你们的人管好了!”
“马上就打仗了像个什么样子,都打算去当炮灰吗!”
熙熙攘攘了好长时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队伍由原来密集的状态拉散开来了,显得格外壮观。
他在偏后的队伍里默默地站着,并不指望听到统帅说话的声音。
专门负责传话的官员忙碌了起来,统帅每说几句他们就要一级一级地传话。
都是些鼓舞士气的口号,他听得不怎么认真,,出神地想着心事。
忽然旁边的战士都把他往前推。
“快到前面去接受封赏,你被提拔成左偏骑将军了。”
有人小声议论:“他来头很大啊,直接从普通士兵擢成了将军。”
“估计又是一个花花架子吧,到时候怕死躲在后方军帐里,混个戎场经历又回京做大官了。”
“我之前怎么没好好巴结巴结他。”
他稀里糊涂地跑到前面才知道自己被临战任命为了左偏骑将军,这种任命大都是强制性的,他要是这时候玩文人那套辞不就职,轻则被扣上不忠不孝的帽子赶回原籍,重则军法处置。
不得已受了职,军需部把他的制式精铁剑收回了,配给了他一柄出自京城铸剑大师之手的宝剑,这柄剑自然也有名字,称为不晚。
他的住处也从普通的军帐搬到了独立的将营中。
正在新住处收拾衣甲佩剑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掀开帘幔进了营帐,他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就有一个和他平级的将领住在这里。
人家毕竟是老资格,还是处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