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楼平台，再跳到地面。
脚踝一阵剧痛，但他没停，钻进小巷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缓慢，像在故意吊着他。
他回头一看，那个灰外套的人影站在巷口，头微微歪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反射出一丝金属的光。
李然喘不上气，拐进另一条街，手机又震了： “23:00，去东桥。
答案在那。”
东桥离这不远，但已经是晚上10:40，他只有20分钟。
李然咬紧牙关，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司机是个话痨，边开车边抱怨：“这天气怪得很，下午还好好的，现在雾这么大。”
李然没心思搭话，他盯着窗外，浓雾像活物一样吞没街道。
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跳：23:59越来越近。
到了东桥，雾气更重，桥上空无一人。
手机亮起最后一条消息： “跳下去。
你会懂。”
李然站在桥边，桥下是黑沉沉的河水，深不见底。
他回头，灰外套的人影从雾中走来，手里的金属物清晰可见——一把刀。
手机震动停止，屏幕彻底黑了。
跳，还是不跳？
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李然站在东桥的边缘，冰冷的护栏硌着手掌，河面上的雾气像一层厚重的纱，遮住了水流的声音。
他低头，手里的老式手机已经彻底黑屏，像块毫无生气的塑料壳。
那条最后的消息——“跳下去。
你会懂。”
——还在脑海里回荡，像一句咒语。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那不是急促的追赶，而是慢条斯理的踱步，像猫在戏弄耗子。
李然猛地回头，灰外套的人影从浓雾中浮现，身形瘦削，帽檐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脸。
他手里捏着的那把刀不再反光，因为雾气已经吞没了街灯的光亮，但刀刃的轮廓依然清晰，微微倾斜，像在无声地威胁。
“你想要这个，对吧？”
李然举起手机，声音颤抖。
他试图拖延时间，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跳下去可能是死路，但不跳，这个人显然不会放过自己。
李然的声音在雾中散开，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音。
他举起那部老式手机，像是举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灰外套的人影停下了脚步，距离他不过十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