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下的阴影里没有一丝表情露出，只有那把刀微微晃动，像在回应他的话。
李然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吞了砂纸。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卷进这场莫名其妙的追逐，但有一点很清楚——手机是关键。
“你想要它，那就拿去！”
他假装用力一甩，手腕却在最后一刻收住力道，手机只是轻轻滑向桥面，落在两人之间的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灰外套的人影没有立刻动，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像在评估他的意图。
李然趁机后退一步，脚跟已经贴着护栏边缘，身后是黑沉沉的河水，隐约传来低沉的水流声。
他心跳如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对方弯腰捡手机，他可以转身就跑。
但那人没动。
雾气在他周围翻滚，像活物一样缠绕着他的身影。
几秒钟的沉默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帽檐下传来，沙哑得像是被风吹散的烟：“你不该碰它。”
李然一愣，那声音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像从记忆深处钻出来，却怎么也抓不住源头。
“什么意思？”
他脱口而出，试图稳住自己的语气，“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又是谁？”
灰外套的人影没有回答。
他抬起左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反射着微弱的光——一枚银色的怀表，表链轻轻晃动。
他按了一下侧面的按钮，怀表“咔嗒”一声弹开，指针在昏暗中依稀可见。
李然眯起眼，想看清表盘上的时间，却发现指针在飞快地倒转，像被某种力量操控着。
“你没时间了。”
那人说道，声音里多了一丝嘲弄。
他合上怀表，刀尖指向李然，“跳，或者我帮你跳。”
李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回头瞥了一眼桥下的河面，雾气浓得像棉絮，水面完全看不见，只能听到隐约的湍流声，像在低语什么。
他不知道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手机的最后一条消息——“跳下去。
你会懂。”
——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他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那个人影，“你要这东西，那就自己捡。
我不玩了。”
他假装镇定，转身迈开步子，试图绕过桥的另一侧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
他本能地低头，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