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追而来。
“原以为你离开沈家嫁了高门贵胄,如今容世子前往西境生死未卜,你说,究竟我们谁更好命?”
我抬手挥退商行伙计。
掀起眼皮看她,“你若是来说这番风凉话,我可没那闲工夫听。”
她以团扇遮面,嘲讽起来,“你以为,容烬去了西境还能活?”
我眉头一跳,“这话何意?”
浓厚的脂粉味扑来,我以袖掩鼻,她凑近我耳畔,以扇挡面,“西境战事皆是沈兮风所为。”
我心下震惊,“他为何要如此?”
沈兮风不过一个朝廷兵部侍郎,他有何本事能让整个西境起事。
兵部……我默念着这两个字,原来整个兵部尚书府有问题。
“还不是因为你,作为一个男人,怎能忍受夺妻之辱?”
“我同他和离后再嫁,何来受辱之说?
倒是你,三番四次引诱沈兮风,也没见他扶你为正妻。”
我本想打压她的嚣张气焰。
谁知,她不气反笑。
笑得五官扭曲。
她伸开双臂,转了个圈,似是在炫耀她的穿戴,“如今,我贵为三皇子妃,他沈兮风早已不是我的菜!”
我惊掉了下巴。
三皇子我有所耳闻,自小失去母亲,在冷宫长大,从不受宠。
一年以来,未曾听闻他娶妻。
不曾想这二人倒勾搭上了。
朱鸾见她目的已经达到,领着侍女高傲的离去。
如今,我没闲工夫搭理这些。
我用最快的速度将粮草药材调来,集结府兵,连夜出发去西境。
走时,容老夫人来送行。
她红着眼眶,吩咐老嬷嬷将一块玄铁令牌塞进我手中,“这是容王府的暗卫,七十二死士,祖母让他们听你调令,一切小心。”
我猛地摇头拒绝。
几番推脱之下,为了容老夫人的安全和好意,我同意带走十个死士。
这一路好似龙潭虎穴。
快到西境时,身旁的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幸而有死士一路暗中护送,才没让押送粮草的人也死于刀刃。
天气愈来愈冷,西境皆被白雪覆盖。
军中粮草早已断了,守城的将士孙策听闻我带了粮草和药材来喜出望外,连忙带人出城接应,“臣恭迎世子妃!”
我虚扶他一把,笑问,“容烬呢?
怎么不见他来接我?”
孙策面露痛色,忽然掀开袍摆跪下,“世子身受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是末将未能守好世子,愧为容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