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是抱着马桶喊我救命恩人。”
晨光刺破云层时,周霖抓起沾着口红印的并购合同冲进电梯。
手机屏保还是戴瑶设置的星空图,此刻某个光斑正疯狂闪烁——是张宇投资的酒吧定位。
霓虹在张宇的威士忌杯里融成旋涡。
他捏着樱桃梗转三圈,看着周霖把第十块冰球捏爆在掌心。
“戴瑶的胃药还在我车里。”
周霖的腕表磕在吧台,秒针在蓝莓酱里游成缺氧的鱼,“上个月下雨...”张宇把樱桃弹进烟灰缸:“周总并购案算得清小数点后八位,算不清女人心?”
酒保擦杯子的手抖了抖。
周霖突然抓起张宇的鳄鱼皮钱包,从夹层抽出张泛黄的拍立得——戴瑶举着棉花糖,鼻尖沾着糖霜。
“她连照片都抽走了。”
周霖的拇指按在相片缺口,“监控拍到有人往地铁C口...”张宇抢回钱包时带翻盐罐:“你现在像他妈追尾的玛莎拉蒂。”
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城南花店老板娘说见过戴瑶。”
周霖撞翻高脚凳冲进暴雨。
车胎碾过水洼溅起三米水花,车载导航播报声被他掐断五次。
花店玻璃门推开时,风铃晃出戴瑶去年生日唱的《爱上陌生人》。
店员吓得碰倒满天星花瓶:“有位小姐买走所有洋桔梗...几点?
穿什么?”
周霖的手撑在收银台,腕表滴落的雨水浸透扫码枪,“有没有说去哪?”
店员退到干花架后面:“她...她戴着蓝丝巾。”
周霖的指节在玻璃柜上泛白。
那方蓝丝巾是他上个月在米兰扯坏的,戴瑶当时用断掉的指甲油刷子勾住他领带:“周总撕东西的毛病,跟撕支票一样顺手。”
他冲进咖啡厅时撞歪三把椅子。
戴瑶常坐的窗边卡座堆着陌生人的拿铁,糖包上字迹歪扭的“周”字被奶泡洇成云朵。
服务生说戴瑶上周来过,在纸巾上画满流泪的小熊。
写字楼旋转门夹住周霖的西装下摆。
前台姑娘的红指甲在访客记录上停顿:“戴顾问交完辞呈就没来过。”
她突然压低声音,“但保洁阿姨说...”周霖踹开安全通道的门。
二十八层的穿堂风掀开他浸透的衬衫,戴瑶的日程本躺在垃圾桶最上层,密密麻麻的会议安排里藏着道折痕——是家藏在巷子里的粥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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