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力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官丧失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海盐厚切法棍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身后响起。我回头,有点惊喜。这是个跟我同校的家伙,身上的校服比我小上几码,而且,他的五官还在。“那你为什么要下车?”我问他。可能是我靠近的动作吓到他了,他脖子往后缩了缩,浑身发抖——这个我觉得跟我无关,他穿的蛮单薄的。“先,先自我介绍,比,比较礼貌吧?我叫可儿。”我刮了刮鼻子:“可儿?像个女人的名字。你叫我二力吧。”他抿了抿嘴,鼻尖被冻得通红。“不像真名,太土了。”他笑了笑,“那行吧,就叫你二力。你为什么在这里下车?”“你看,这里离学校有两站路,但是后面的两站路是最拥堵的路段,车速还不如走路的速度。况且现在时候还早,在外面逛一会,总比待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好。就刚才那个大叔,他会在下一站下车,因为他工作的写字楼就在下个车站旁边,但...
《五官丧失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有点惊喜。
这是个跟我同校的家伙,身上的校服比我小上几码,而且,他的五官还在。
“那你为什么要下车?”
我问他。
可能是我靠近的动作吓到他了,他脖子往后缩了缩,浑身发抖——这个我觉得跟我无关,他穿的蛮单薄的。
“先,先自我介绍,比,比较礼貌吧?
我叫可儿。”
我刮了刮鼻子:“可儿?
像个女人的名字。
你叫我二力吧。”
他抿了抿嘴,鼻尖被冻得通红。
“不像真名,太土了。”
他笑了笑,“那行吧,就叫你二力。
你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你看,这里离学校有两站路,但是后面的两站路是最拥堵的路段,车速还不如走路的速度。
况且现在时候还早,在外面逛一会,总比待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好。
就刚才那个大叔,他会在下一站下车,因为他工作的写字楼就在下个车站旁边,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赶着上班,就会在这里下车,然后走路过去,路上还能买一杯咖啡提神,最后到公司的时间会早十分钟。
你喝咖啡吗?
什么口味?”
我们走过一个快餐窗口,我转头问他。
“拿铁。”
“两杯拿铁,谢谢”我向店员竖起两根手指,那个没了五官的年轻小姐姐接过我递过去的现金,并不做检点就忙着去制作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那个大叔。”
可儿接过我递来的拿铁,哈了两口热气,双手捧着杯身凑近嘴唇,小口小口地嘬着。
热咖啡温暖了肠道,他的脸色也好上不少,两片红晕扑上脸颊,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没有先前那种怯生生的感觉了。
“实践出真知咯。”
我把左手揣进兜里,右手握着咖啡。
我有点怕烫,总是稍微放凉一点再喝。
“刚开始坐这班车的时候,这个大叔都是一边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一边在下一站跟猴子似的跳下去。
后来我注意到公交车实在慢得离谱,就开始在商业街东下车。
步行的时候,喏,你看,刚刚那班车还堵在那呢。”
我抬手一指,可儿也看向我指的方向,公交车正卡在立交桥上,被鸣笛声淹没在里头动弹不得。
刚好咖啡稍凉了一些,不那么烫嘴了,我抿上一口,接着说:“他们那个写字楼底下有些板凳,我有时兴致来了就会在那坐着,看
那么几个穿橙色衣服的人抓着扫帚与撮箕,固执地清扫着一片又一片光洁亮丽的地方。
马路隔离带的鲜花也不用担心,不管是干枯或是涝死,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市政的车子给它们进行更换。
不过,这个衣着单薄,直挺挺地站在道路中间的家伙,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出现这么一个人,更没有想过怎么解决他的问题。
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家伙,就这么在寒风里呆呆地站着。
“啊啊啊要迟到了赶快赶快!”
那个大叔火急火燎地从我们身旁跑过,像猴子一样窜进了写字楼里。
“扑哧。”
可儿笑了。
我看了看表:“我没说错吧,刚好十分钟。”
三翘课,其实算不得什么的。
实际上,还乖乖留在教室里的,除了病人们也没有几个人了。
既然哪里都是死气沉沉的,为什么不去自己更喜欢的地方呢?
“湿地公园,我老早就想来了。”
可儿很兴奋。
陆地和水体交织的巨大生态群落,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悄悄藏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面。
没有什么高大的林木遮挡视野,因此即使是阴天,云层的形状和层次也被光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地上的植被我只能笼统地称之为野草和野花,这倒是我头一回对自己匮乏的生物知识感到局促。
河流——是该称之为河吗?
总之,涓涓细流蜿蜒着通行着,从它清澈见底的水质可以看出,对这座公园的保护确实相当不错。
而那个家伙虽然穿上自己的衣服,却还是显得单薄,应该是个子太小了吧。
“喏,给你一条围巾。”
我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褐色围巾,把下巴埋了进去,另一只手抓着一条红色的,朝她伸过去。
哦对,我还是刚知道那家伙是个女孩子。
还不都是上次她把自己裹得太严实,啊,她上次也穿得很单薄来着。
“谢谢你哦。”
她接过我手里的围巾,三两下胡乱地缠在了脖子上,手抓着观景台的栏杆,眼睛里像是要蹦出星星。
“我们下去看看吧!”
头一次觉得这家伙这么烦人,虽然也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出来玩吧,像一只兔子一样,穿着白色的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一会跑得很远,一会又飞也似地跑回来,那条红围巾像是雪堆里的火苗,一窜一窜,格外扎眼。
毕竟是工作日,公园
狂的有些平淡了,平淡的有些无趣了,那不如找点乐子,找点自己的追求吧。
哈哈,这话倒是不坏。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
不会真的就是当女主角吧?”
我问。
可儿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好一会,才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或许趁着大家都丢掉了自己的面目,我也假装自己不是自己,也没什么问题吧?”
她两手握在一起,大拇指上下转动着,扭捏的很,脸上绯红,“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丢不掉害怕的毛病……大家的五官都消失的时候,我害怕得几乎站不稳。
可能,我的追求就是去试一试新的,和过往不一样的生活吧?”
她撩了撩耳畔的发丝,手指有一点点颤抖,耳廓上也染上些许淡红。
这家伙还真是紧张的很。
“你呢?”
她问。
我摸了摸下巴,笑了一下:“保密。”
“狡猾啊你这家伙。”
她说。
我们一前一后在这个公园闲逛着,漫无目的。
流水的汩汩声,冷风的呼呼声,飞鸟的扑棱声,是公园里的背景音乐。
直到黄昏,冬天的太阳拨开了厚重的云层,淡黄的光线浅浅撒到湿地上,而后又匆匆收回它的目光。
云与阴暗仍是这里的主色调。
但至少,太阳来过了,不是吗?
四然后是天文馆。
我根本理解不了可儿的脑回路,两个根本不懂理科知识的学渣去天文馆干嘛?
就只是为了一点点可悲的浪漫感?
至少动画片里这么演,那就当它真的很浪漫吧。
混一趟顺风大巴车并不难,只要假装自己是买站票的就好。
不过,这个天文台离市区有点太远了,又是在山上,一路颠簸是免不了的,所以……“拜托,让我吐一会……”可儿扒着我的肩膀。
“别,唔,至少别吐我身上……”我也一样精疲力尽。
两个人极其狼狈地抱着车站的垃圾桶狂吐不止,还好周围的人都是患者,不然可丢人大发了。
“二力,你怎么不去,呕,考个驾照,哈啊。”
可儿一边吐着一边责问我。
我抱着垃圾桶翻了个白眼:“老子跟你一样,呕,是未成年啊。”
这次的出游看来是碰了霉头,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
吐到肚子泛酸水,我们才抬起头来。
从外面看,这个天文台算得上相当宏伟。
光秃秃的山顶上突兀地长出一个硕大的白色
报出数量,店员就端出了两个咖啡杯。
“吃了吗大叔?”
大叔还是像猴子一样窜进了写字楼,没空回应我的打趣。
远处的清洁工卖力地清扫着干净的街道。
啊啊,冬天。
“大爷早啊。”
我跟学校的门卫大爷打招呼,这老头子根本没回应我。
我搬了张门卫室里的板凳到门禁闸机旁边坐下,看着一个又一个没脸的家伙刷脸成功,一个接一个地跑进学校。
红色的围巾在一片灰蒙蒙的背景里会很显眼,显眼到谁都会注意到。
可儿急匆匆地跑过来。
“迟到咯,准备记过吧。”
我装模做样地摸出一个本子,记上了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头。
“还假装上值日生了?
你还真是无聊啊。”
她说。
“总得找些乐子。
世界疯狂到无聊,我能体验的疯狂点子也多了不少。
你不是吗?”
我望着她笑。
可儿还准备说些什么,我把先前收到凳子底下的咖啡手提袋递给她:“请你的拿铁。
对了,上次的你还没给我转账。”
“知道了啦!
我会转你的啦!”
她轻声叫着接过了咖啡,小口小口地嘬着,鼻尖冻得通红。
嘈杂。
尽管那些烦人的家伙都没了脸,早晨学生的吵闹还是不会缺少,尽管还有那么几个没有完全丢掉自己的,他们的五官大多也已经被覆上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皮。
哈,我们就像是逃命一样,去试着保持所谓自我,去躲开这莫名其妙的病症。
两个笨蛋的逃亡啊。
可儿终于把她的拿铁喝完了。
“去哪里?”
她问我。
就在学校里吧,我想。
“任何地方。”
我说。
逃亡让我疲惫了,我好像开始试着去适应这套已经僵化卡死的规则,不如就此止步,让那病症追上我试试?
但她没有疲惫,她还在试着用自己的热情抵御病症的侵袭。
啊啊,冬天。
所以我们去了商场。
“你有钱?”
我质疑她。
“没有哦。
不过,逛商场的关键不就是那个逛字吗?”
她捯饬这空荡荡的钱包,“为了仪式感,我特地拿了这个皮夹子。
再说,我们把道德底线放低点,不付钱不也没事吗。”
我一阵恶寒:“你原来这么阴暗吗?”
她嘻嘻笑着,并不回答我,只是蹦蹦跳跳地往前跑着,红围巾在身后上下抖动着。
“你也不嫌埋汰啊,这围巾都围了多少
许我说错话了?
这家伙好像一直都是个透明人,平凡得吓人的普通人,没患上五官消失症的,恐怕就是她心里潜藏的那一点点对未知的兴奋感。
第一次在商业街,她试着第一次在两个站以外下了车;上一次在湿地公园,她试着第一次逃离学校,跑去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玩乐。
我说错话了吗……“呐,二力,你会用天文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设施吗?”
可儿没有转身,看着山谷问我。
“我不会。”
我向来说实话。
“我们两个很蠢啊,看不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仪器,听不明白那些叽里咕噜的术语,两个笨蛋一厢情愿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看这些他们根本就不理解的玩意,真是蠢到家了。
但是啊,但是啊,我觉得笨蛋的浪漫才是最好的浪漫。
我可以在这里呕吐到天昏地暗,可以吹冷风吹到头昏脑胀,可以随随便便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山谷大吼大叫,可以就像这样趴在山顶的栏杆上漫无目的地说胡话。
浪漫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不知道。
“笨蛋只能用笨蛋的话来说。
老师以前告诉我们,把构成身体的微小分子拉成一排,可以从我们脚下一路拉到银河系外面,就连天文台的望远镜也瞧不到尽头,可是,那样的话,我还是我吗?
构成我的身体的分子选择组合成这个样子,由此诞生的我的思想,我的情感,在被拉长后,还存在吗?
还是我吗?
我是个一点也不独特的家伙,如果不是这个怪病,我根本不可能试着去探索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会在商业街东下车。
我只是想去试试看不一样的东西,却连去尝试的勇气也没有。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怪病偏偏拒绝我!
明明我是个跟大家一样的人,甚至更加平平无奇的人!
我害怕啊,我害怕他们没有五官的怪脸,我更害怕所有人都不搭理我,都好像我并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不让我也染上那种病啊!”
我哑然了。
可儿哽咽着,还想说些什么,却止不住她的抽泣。
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衬衫被从羽绒服的袖口处拽出来,上面的褶皱杂乱得很,被眼泪浸湿了,轻松明快的红褐色方格被染的阴郁。
她到底是生气还是悲伤?
我看不懂,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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