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角落,这才过来抱着我。
在这个熟悉的怀中,我闻到了让我舒心的淡淡薄荷香,渐渐平静下来,不再痛苦挣扎。
“何暮,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埋怨你。”
我承认,景睿川真是长了一双天生含情的眸子,眼眸中仿若藏着一泓深邃而澄澈的湖水,水波潋滟间,尽是化不开的缱绻深情。
我沉默良久,方开口:“我必须得先把这首曲子弹完。”
于是我便换上演出服,义无反顾地登上了那个我期待已久的舞台。
聚光灯如同一束皎洁的月光,精准地洒落在舞台中央那架漆黑锃亮的钢琴上,也照亮了端坐在琴凳上的我。
随着我深吸一口气,脆悦耳的音符便如同灵动的溪水般潺潺流出。
我宛如一位音乐的精灵,在这方舞台上用钢琴编织着一场华丽而绚烂的梦境,让台下的观众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她所营造的美妙世界里,无法自拔。
“月光变奏曲。”
景睿川眯眼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何暮,轻轻笑了。
他知道这不是原定的曲目,是何暮临时改弹的曲子。
也是….他第一次爱上何暮时她弹的曲子。
诚然,他爱这首月光变奏曲,但是现在,他更爱眼前熠熠生辉,但时而小糊涂犯傻的何暮。
何暮的这次发挥,拿金奖绝对没有问题,拿到了金奖学校便会腾出个更好的教室给钢琴社团。
何暮,你真的做到了。
一曲罢,我匆忙跑下来,等不及比赛结果便换上常服直奔操场。
坐在出租车上,我无助地哭了,心中久久不能平定,于是拨通了妈妈的号码。
当“嘟”的一声接听后,我感觉抹干泪痕,转换声音,掩盖自己哭过的痕迹。
“喂?
妞妞啊,今天怎么想妈妈啦?”
“我想爸爸了….”突然眼泪决堤,刚刚的掩饰仿佛不复存在,我已经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需要一个突破的宣泄口。
“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和顾伯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都知道了”电话里的妈妈像如释重负一般,无奈地说道:“妞妞呀,人生无常呀…可是为什么一直都瞒着我。”
我泪眼汪汪,撅着嘴质问妈妈。
“对不起妞妞,老何出事的时候你还太小啦,妈妈没办法告诉你这样真相,妈妈说不出口,之后你已经慢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