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来，大声喊：“小枣，快点关了它们。
回家了也不进来，就知道跟羊儿玩。”
不一会儿，小枣摇摆着走进厢房，小书包在背上跟着摇晃。
米仓看清楚了，小枣的左腿有点小儿麻痹，走得快的时候，短小的上衣，跟着脚的高低落差，激烈起伏着，像在跳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老舞蹈。
小枣抿着小嘴，嘟哝一声算是回应了妈妈。
她把书包当成木棍，绕着羊圈挥舞。
一边数着羊儿们，一边嘴里学着羊儿咩咩咩叫唤。
羊儿们渐渐又适应了拥挤，头搭着头睡觉暖和。
关好了羊圈门，小枣蹦蹦跳跳离开了它们，羊儿们还是有点失落，有点不情愿小枣离去，竟把脑袋挤出栅栏的空隙，议论纷纷，发泄自己委屈的情绪。
“今天又是你带头吧，小枣指着头痒皇帅指责，总是不听话，害我再出来眷顾你们，还以为狼来了呢，呼声凄惨”。
小枣拿着一盘玉米粒撒向了羊群，她知道今天雨天，它们没吃饱，还说弥补点夜宵知足吧。
小枣教训羊儿们，她的声音有陕北信天游的韵味，和石峁古镇的悠扬，穿越时代的嘹亮歌声，把羊儿们的烦躁给镇住了。
关了羊圈，进了门，小枣发现来了客人，生涩的眼睛转了几下，提着书包，进间房去了。
“快吃饭了，小枣。”
宋嫂叫唤着。
“知道了。”
小枣的声音，隔着间房曼妙地传出来。
该有十四岁了吧。
米仓想。
这一切好像与老宋无关，他嘿嘿一笑：“喝酒！
抽烟，看报纸”。
2米仓再次来到石峁古镇高家堡，给小枣准备了几本作业本，钢笔。
进了半截四合院，不见了老宋。
西厢房墙壁上，却有他的照片，放在一个黑色镜框里。
老宋在照片里迷茫的望着米仓，不认识似的。
家里没人，老宅子特别幽静。
院子里长满了野草，米仓在老宋遗像前磕了三个头，鞠躬敬献，也不知说点什么好，眼角溢满了恓惶的泪水，就转身出来。
远处，老宋家菜园子十分旺盛，一片墨绿，海浪一样波动。
里面种着好几种菜，正是采摘时候。
顺着秃尾河流走，风儿一阵一阵地吹来，空气十分凉爽。
远处的枣树林，旁边是石峁山坡，也是宋嫂经常栽培枣树的地方。
突然，一阵捶打树梢的声音，从树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