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医师正朝她走来。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脸上露出那让人感到虚伪的职业假笑:“令堂醒了,不过......”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林小满,“她说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有人往她茶里下了致幻剂。”
林小满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
她顾不上多想,发疯一般地冲进病房。
病房里,母亲正用那布满针眼的手拼命抓住床单,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
林小满的目光落在那些针孔上,心中一阵刺痛。
她认得那些针孔——和借据上担保人的血指印形状完全相同。
“陈伯给我看监控录像,”母亲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张合着,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渗出血丝,“那天晚上你父亲抱着你站在雨里,说只要我签下器官捐献协议,就能保住你的命。”
母亲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林小满的心脏。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那个曾经温暖的家,那些曾经深爱的亲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林小满的思绪被这声音拉回,突然,她发现母亲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崭新的翡翠戒指。
那枚戒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与她锁骨下方的痣位置完全吻合,就像某种神秘的印记,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陈伯的私人律师出现在病房门口,拦住了正要靠近母亲的林小满:“令嫒的肾脏检测报告出来了,如果现在进行移植手术,成功率高达......”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声玻璃爆裂的巨响打断了他。
林小满惊恐地转头看去,只见安安举着水果刀站在窗边,刀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孩子的脸上溅着不知是谁的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决绝。
嘴里反复念叨着:“妈妈说过不能让坏人拿走小满......”林小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安安,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沙哑:“安安,不要!
放下刀!”
安安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妈妈,我害怕,他们是坏人,我要保护你和外婆。”
林小满伸出手,试图慢慢靠近安安:“宝贝,别怕,妈妈在这,没有人能伤害我们。”
律师被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