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子女器官优先供给荣昌建筑公司......”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脏。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思绪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倾盆大雨吸引,思绪忽然飘回到三天前在医院走廊闻到的消毒水味道。
在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中,竟总是若有若无地混着一丝淡淡的龙舌兰酒气。
那是父亲最爱的酒的味道,曾经,家里还未破产的时候,这种味道常常弥漫在温馨的家中。
可自从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家庭破碎,经济衰败,这种味道就如同消逝的美好时光,再也没有在这个家出现过。
“林小姐。”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小满猛地一惊,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那里,他身上的白大褂口袋里,一支钢笔折射着诡异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陈老板让我转告您,今晚十点带着孩子到城南仓库见他。”
男人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张名片,林小满的目光落在名片上,“仁爱医院副院长”的头衔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会?
母亲的主治医师竟然是地下钱庄的人?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假装镇定地接过名片,指甲却在不经意间深深掐进对方递来的纸张。
深夜,城南仓库。
弥漫着铁锈味的空气令人感到窒息,生锈的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林小满的心跳急速加快,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
当月光透过仓库的缝隙洒下时,她终于看清了陈伯的真容。
老人佝偻着背,站在阴影里,身形宛如鬼魅。
他的左耳垂挂着的翡翠耳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色,那枚耳钉的形状竟然和她女儿后颈的胎记完全一致。
“令堂当年借的二十万,是用你女儿十年阳寿换的。”
陈伯那苍老的声音仿佛砂纸打磨骨头一般,尖锐而刺耳。
“现在你母亲需要换肾,正好你女儿三岁,肾源匹配度有八成......”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小满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劈开夜幕,照亮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