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攥住。
我回过身。
就看到大门外,迅速涌进来的一片混乱。
周景年躺在推床上,侧脸上是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温凛拿着手机,一边跟一众医护人员,迅速将推床推向电梯。
我隐在汹涌的人潮里。
四周喧嚣,又似乎格外死寂。
好一会后,我才淡声:“我约了朋友聚餐。
“不来了吧,我又不是医生。”
温凛声线难以置信:“温言,你清楚我在说什么吗?我说周景年……”
我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听得见。”
良久的静默。
温凛大概是气得失声了。
好一会后,周景年极度痛苦、而含糊激动的声音传来:
“如果这次还是不能来,我们就分开吧。”
2
身旁有病人经过,不慎撞到了我的肩膀。
那人神色抱歉,张了张嘴,似乎跟我道了个歉。
我没听见,耳边有好几秒,像是丧失了听觉。
回过神来,我有些麻木地重复那句话:“我约了朋友聚餐,不来了。”
这一次,那边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我想离开医院,又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满脑子都是周景年那张糊满血的脸,和那句“分开吧”。
算算,我跟他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推床被推进了电梯。
我摸出外衣口袋里的口罩时,手有点止不住地抖。
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
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合上的电梯,楼层显示停在了五楼。
我跟去五楼时,走廊尽头,抢救室的门已经重新合上。
厚重的门外,显示着鲜红刺眼的“抢救中”。
温凛坐在门外的座椅上,弓着身子,双手捂住了脸。
我看到,他的肩膀克制而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