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祈医生,医院外祈医生抱住了我。
第三次车祸前,他看到,我在祈医生家过了一夜。
而第四次,是昨天。
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就好像生命就只是一个玩笑。
直到现在,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极度冷静而理智的模样。
周景年淡声再开口:“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我想通了。
“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温言……”
他声线微顿。
我不受控制抬眸,就对上了他清冷的目光。
从前面对我时,总是满目温柔的男人,如今眼底不再剩下情义。
他淡漠,续上那句没说完的话:
“何况温言,你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值得的。”
像是无形的一拳,砸在了我心头上。
眼底起了雾,我倏然侧目,看向了落地窗外。
周景年的声音,不轻不重在我耳边继续:
“前天我爸叫我去相亲。真是巧,你猜我见到了谁。”
我没能说出话来。
他缓声道:“林惜。
“跟你哥同系的那个师妹,现在给他当了秘书。
“这几年,真是越来越落落大方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
拿出手机假模假样看了一眼,再打断了他的话:
“祈医生说到门外了。抱歉,我先走了。”
周景年脸上仍是带着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看着我,没再往下说。
我回身离开时,听到他仍是格外平静的声音:
“温言,希望以后能不再见到你。”
5
我走出住院楼的步子,越来越急。
眼前有些发黑,强撑着让身体保持平稳。
脑子里,仍是周景年坐在轮椅上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是受了伤不方便走路,还是腿被撞出了问题。
到如今,却也不敢问,不能问。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