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珠在二月的新芽上折射出彩虹，霜花在十二月的枯枝间结晶成星群。

厨房计时器突然尖啸，程屿冲回去抢救烤过头的舒芙蕾。

苏蔓望着他绷紧的后颈线条，想起上周暴雨夜他蜷在飘窗上擦拭镜头水渍的模样。

当时她说要去医院探望母亲，却故意把湿伞压在他的哈苏相机包上。

焦糊味在空气里织成网。

程屿关掉烤箱时，金属烤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转身时撞倒琉理台上的香薰瓶，柑橘与雪松纠缠的气息突然被浓烈的除湿剂味道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