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把我送进夏明山的襁褓。”
程远的睫毛上凝着血珠，指尖在管壁刻下会计科目代码“4201”——预计负债。
“他挪用善款不是为贪污，”他咳嗽着调出手机里的加密邮件，“是为了给十二个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做手术。”
管道外传来犬吠，林总的杜宾犬在嗅探血迹。
我咬开钢笔胶囊吞下微型胶卷，父亲的字迹在舌底灼烧：“当爱成为负债，我愿用余生计提利息。”
“游戏该结算了。”
程远突然将我推下检修口，自己转身朝反方向爬去。
他的怀表滑进我掌心，表盖内侧嵌着夏家全家福，背面刻着“Vergeltungsengel”——德语里的复仇天使。
财务部服务器机房的低温让我睫毛结霜。
插入怀表瞬间，所有主机同时弹出二十年前的账目界面。
林总审批的消防改造费付款记录，附有夏明山被AI伪造的电子签名，但资金流向的终端账户，竟是母亲便利店的POS机编号。
“找到你了。”
林总的声音混着冰碴刮来，他手中的陶瓷枪指着冷冻液管道，“知道为什么选乙二醇吗？
它在血液里分解的形态，和脑膜瘤病理切片一模一样。”
我举起怀表反射激光，程远预设的投影在冰墙上炸开。
澳门赌场的监控视频里，林总用筹码堆砌的模型中，藏着微型承重墙钢材样本。
国际刑警的水印浮现在钢材编号旁——与天悦城地库裂缝处的钢印完全一致。
“你母亲此刻正在享受VIP服务。”
他调出手术室直播，主刀医生的手套泛着柏莱士表的蓝光，“不过麻醉剂里掺了点有趣的东西。”
我按下藏在智齿里的卫星定位器，手术灯突然全部爆裂。
伪装成护士的稽查员掀翻托盘，母亲自己扯掉呼吸面罩：“薇薇，妈妈演得怎样？”
她腕间的手铐闪着财政部徽标，二十年来便利店的监控资料早被制成证据链。
程远的声音从消防广播里传出，混着地下车库的爆炸轰鸣：“你该听听真正的临终录音。”
林总的手机强制播放起程振刚的遗言：“举报材料在...在孩子的...”后半句被火灾警报声淹没，但声纹分析显示“孩子”指向夏明山经手的领养文件。
“不可能！”
林总打碎冰墙，陶片划开他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