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取代。
她深知,自己的出现或许会打破这份看似幸福的宁静。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咬了咬嘴唇,默默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家。
离开了父亲家后,林悦继续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在漫长而艰辛的求职路上四处碰壁,最终走进了一家服装厂。
踏入车间的那一刻,轰鸣的机器声瞬间将她淹没,嘈杂得仿佛要震碎她的耳膜。
闷热潮湿的空气里,化纤织物的刺鼻气味肆意弥漫,混合着机油的味道,让人几近窒息。
林悦被安排在流水线旁,那台老旧的缝纫机摆在面前,仿佛一头沉默的巨兽。
起初,她总是手忙脚乱,不是线缠成一团,就是布料缝歪。
组长的斥责声不绝于耳,周围女工们偶尔投来的目光里,有冷漠,也有嘲讽。
但林悦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彻底点燃,她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反复练习针法,熟悉机器的每一个按键和旋钮。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操作越来越熟练,左手推布时的力度恰到好处,右脚控速也精准自如,针头在布料间起落,一气呵成地完成12道工序,如同一位技艺娴熟的舞者,在这嘈杂的车间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她的工位正对着通风管道,这看似平常的位置,却成了她在这艰苦环境中唯一的“窗口”。
盛夏时节,室外的热浪汹涌袭来,裹挟着车间里飞扬的化纤碎屑,从通风管道直直地灌向她。
那些碎屑像细密的针,打在她的脸上、手上,甚至钻进她的眼睛和鼻腔,在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又痒又难受。
可她只是默默忍受着,用粗糙的毛巾擦一擦,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那天,陈宇作为服装厂合作商代表第一次踏入车间。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灰西装,身姿笔挺,皮鞋擦得锃亮,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他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方巾,时不时轻轻掩着口鼻,眼神里满是对这环境的嫌恶。
林悦注意到,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尖上,沾着一小片蓝色布料,和她昨天被组长故意剪坏的工服颜色一模一样。
陈宇在车间里踱步,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与机器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
当他走到林悦身边时,林悦下意识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