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提交了陈辉重婚证据,要求分割房产。
顺便,她托我给您带句话。”
我走到安全通道点燃鉴定报告,火苗舔舐着“排除”二字时,想起十八岁那年,陈辉在油菜花田里说:“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灰烬飘落在应急灯上,映出王美玲的短信:“姐,他裤兜里常年装着两种避孕套,针孔的给老婆,超薄的给婊子。”
5法院调解室的空调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我瞅着被告席上的陈辉。
他光着头,手铐在日光灯下闪烁着冷光,活脱脱像条被拔掉毒牙的小蛇。
“原告声称被告在婚姻期间故意传播艾滋病病毒,要求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三百万元。”
法官敲了敲法槌,“请被告答辩。”
陈辉的律师站起来的时候,旁听席上一阵骚动——王美玲大着肚子挤了进来,羽绒服下露出爱婴月子中心的标志。
“我当事人对原告的指控完全不认可。”
律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所谓的艾滋血,不过是原告为了争夺抚养权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
投影仪亮了起来,婆婆生前拍摄的视频开始播放。
镜头里我正把多多放在浴缸里,孩子的后背长满了红疹。
“看!
当妈的给孩子下毒!”
婆婆的话外音震耳欲聋。
“反对!”
我的律师举起 U 盘,“我们有完整的时间戳证明,这个视频是在被告母亲投毒的当晚拍摄的。”
法警插进 U 盘的时候,王美玲突然捂着腰哼哼起来。
血顺着她的小腿流到了瓷砖上,把“肃静”的警示牌都染红了。
陈辉像疯了一样捶打着栏杆:“美玲!
我的儿子!”
“胎心没了。”
急救医生在走廊里喊,“家属来签病危通知书!”
我捏着 HIV 检测报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上周在疾控中心,医生指着多多的化验单说:“母婴传播的病毒载量不可能这么低,除非是最近有血液接触感染。”
“传唤证人陈明!”
小叔子缩在证人席,脖子上的疱疹已经溃烂。
他不敢看陈辉吃人的眼神:“我妈说……说从黑市买的血袋便宜,打疫苗能用……”旁听席炸开锅时,我的律师放出最后杀招——城中村诊所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婆婆正把注射器递给穿白大褂的男人,抽屉里散落着用过的采血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