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当时它卡在排水沟盖板缝隙里,秒针还在顽固地跳动。
“高仿A货,五十块。”
他的镊子夹起保修卡时,我瞄到玻璃柜里躺着七八只同款腕表,水晶吊灯下泛着冰冷的鱼鳞纹。
交易完成后,柜台下的警报器突然尖啸,我攥着纸币夺门而出时,撞翻了挂着“诚信经营”锦旗的立架。
城中村的电线在暮色中交错成网。
我蹲在巷口嗦五块钱的素粉时,直播事故的视频正在隔壁米线店的电视机里重播。
老板娘调大音量,主持人正分析“外卖员逃逸疑云”,屏幕右上角打着鲜红的“热”字标记。
回到出租屋时锁芯果然换了新。
包租婆留下的编织袋堆在走廊,里头装着我的劣质西装和掉皮的公文包——这都是三年前面试房产中介时的行头。
胖哥从门缝塞出的纸条被雨水泡胀,上面歪扭地写着:“永子,押金条在我床垫下。”
便利店的招聘启事在雨夜橱窗里泛着冷光。
我嚼着临期面包翻看招工群消息时,突然刷到带自己马赛克脸的短视频。
评论区的IP地址像群迁徙的蝗虫,有人推测我是赌徒,有人考证姑娘的包包是去年秀场限量款,也有人列出那款宝珀表的二十种鉴定方法。
地铁通道的穿堂风卷走我最后一张传单。
当我背着编织袋睡在24小时ATM隔间时,玻璃门外闪过熟悉的身影——穿香奈儿套装的姑娘正钻进保时捷副驾,侧脸轮廓被路灯勾勒出金边。
她脚上的纱布换成了蕾丝踝套,山茶花挂坠在车窗内轻轻摇晃。
环卫车轰鸣而过的凌晨四点,我摸出从当铺得来的五十块纸币。
路灯下的防伪水印里,那个戴草帽的人像仿佛在对我冷笑。
手机突然弹出天气预报:接下来的台风季将持续四十天,降水概率85%。
5当我把纸币塞进功德箱时,寺庙早课的钟声正撞碎晨雾。
功德簿上最新一行写着某企业家的百万捐款,而我的名字蜷缩在页尾,墨迹在潮湿空气里慢慢晕开,像滴坠落的雨。
台风擦过东海时带来的湿气在功德簿上凝成水珠,渗开了我歪扭的字迹。
老和尚枯枝般的手指捏着那张泛黄纸片,殿外蝉鸣突然低了下去。
纸片正面是褪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