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学着打营养针,在深夜她疼得抽搐时,把手臂伸到她唇边:“咬着我,别伤到舌头。”
止痛药成瘾后,她有时会神志不清地呓语:“樱花糖……子轩,我要吃樱花糖。”
那是他们初遇时的信物。
大学社团义卖会上,他撞翻了她捧着的玻璃罐,粉色的糖果滚了一地。
后来他跑遍全城买来同样的糖赔罪,却在递给她时红了耳尖:“能……能每天送你一颗吗?”
此刻他翻出珍藏的铁盒,糖早已过期凝成硬块。
她含在嘴里笑得像个孩子:“真甜。”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钢针,顺着鼻腔刺进林若曦的太阳穴。
她蜷缩在蓝色塑料椅上,看着化疗泵将琥珀色毒液推进静脉。
第三袋药液挂上时,胃部突然翻涌起硫磺般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