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灼烧的毛发。
“快了……就快了……”狼太太的喘息混着古怪的笑,尾巴拍打地面溅起更多黑浆。
一滴液体飞溅到泥缝前,狼先生本能地后缩,却还是被那东西沾到鼻尖。
不是想象中的腐臭,而是蜂蜜般的甜腻,甜得他舌根发苦。
五、血线三日后,狼孩子脖颈后出现第一条血线。
那痕迹起初像被荆棘划伤的红痕,渐渐变成深紫色的沟壑,从耳后一直延伸到脊椎。
狼太太说是误食毒莓所致,却连夜从密室抱出更多陶罐。
当晚,狼先生听见狼孩子在睡梦中呓语:“妈妈……墙里有人在哭……”暴风雨将至的腐叶气息中,藤筐留下的硫磺味始终萦绕不散。
狼先生开始频繁梦见那枚掉落的奶嘴:它在泥浆中不断下沉,最终变成一只血红的眼睛,瞳孔里映着双月重叠的祭坛。
而每当他惊醒时,总能看见狼太太蹲在窗前,爪子在窗棂上反复摩挲,刻出一道道新的抓痕——与森林边缘那些正在被苔藓吞噬的印记,一模一样。
《第二章:镜》一、晨露与齿痕小孤狼睁开眼的第七天,雾隐森林迎来了罕见的晴日。
晨光刺破灰雾,在石屋前的泥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狼孩子叼着一根鹿骨,蹲在死水潭边教小孤狼磨牙。
“要斜着咬,像这样——”他示范般啃下一片骨屑,溅起的水花惊散了几只饮水的灰蛾。
小孤狼学着他的样子龇牙,可下颌却发出“咔”的一声脆响——他的犬齿比同龄幼狼短了半截,像是被什么利器齐齐削断。
狼先生靠在门框上,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个孩子。
自从小孤狼到来,狼孩子总爱黏着这个“新兄弟”。
此刻,狼孩子正用爪子拍打水潭,故意溅湿小孤狼的皮毛,后者却只是木然地抹了把脸,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这种顺从让狼先生脊背发凉——狼族的幼崽天生顽劣,哪怕是孤儿,眼中也该有野性的火光,可小孤狼的瞳孔始终蒙着一层雾,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傀儡。
“该喝药了。”
狼太太端着木碗走出石屋,碗中褐绿色液体泛着细密的气泡。
狼孩子皱起鼻尖后退半步,小孤狼却径直凑上前,舌尖卷走碗沿一滴药汁。
他的瞳孔在吞咽瞬间收缩成竖线,又迅速恢复成混沌的琥珀色。
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