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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千金也有春天沈意瑶沈府 全集》精彩片段
对地段、人流量、货源供应皆有独到见解,颇为老练,看似与她年岁相仿,却仿佛历经商场。她不免生出几分敬佩。
待洽谈结束,顾君策彬彬有礼地拱手告辞,道:“改日若还有机会,再向姑娘请教。”
她略显拘谨地点头,忽觉自己称呼未告,对方大概也不知道她是沈家大小姐,心里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她也并没自报家门,只淡淡福身:“来日方长。”
目送那道清雅身影离去,她才回过神来,心口仍莫名跳动。她微微拍了拍脸颊,低声自言:“定是我平日少见外男,才如此慌乱罢了。”言毕,继续在市集奔走,却再难抑脑中对那双清澈目光的回想。
第三章:再遇似有意
转眼数日过去。沈意瑶本以为那与顾君策的一面之缘也就如此。怎料在随后的半个月里,她竟数度在汴梁城的不同街市或茶肆中遇见此人!
起初,她和丫鬟往来于几家绸缎庄对接货物,正要离去时,顾君策便在门外笑着唤她:“原来姑娘也来此?”再有一次,她去城南寺庙还愿,回程途中忽遇雨势,他竟恰巧撑伞经过,连忙上前为她遮风挡雨。如此几番碰面,皆是“巧合”得令人心生狐疑。
她纵使性格木讷,也怀疑顾君策是有心接近。可念及自己一介女子,且身姿丰腴,与那些娇柔美人相去甚远,心里难免生出自我怀疑:他为何如此殷勤?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看中了她背后的“沈家”?
思及此,她不禁戒备,故意疏远。可顾君策却始终笑意温和,从不做逾矩之举。他或在她马车旁嘘寒问暖,或在茶楼巧遇后赠她一碟点心,更多时候,便静静伴她说上两句商场见闻。这样不温不火的关心,让她心里生出些微暖意,又掺杂着更加复杂的猜测。
一日深夜,屋外微雨淅沥,沈意瑶临窗沉思。她那迟迟未嫁的事实,已让外界生出种种揣度。有的说她“难寻好夫家”,有的说“凡向她提亲者都图沈家财势,小姐不肯”,还有人暗指“她恐无情缘”。这让她面对顾君策时,更为踌躇
呼吸一滞:“沈家大小姐”?那不就是……她自己吗?而听女子言语,似乎她才是多余之人!难道顾君策早就与此女有情,后来才因看上沈家的财势,就想攀高枝?
只见顾君策神色焦虑,想拉开那女子的手:“青蘅,你先放手!我已经说过,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你我……早在江南时就已了断。何况你也知道,我与那沈家小姐并非你想的那样,是我真心欣赏她……”
他话未说完,那女子立刻啼哭,语带怨恨:“你还敢说是欣赏她?她不过是个粗陋且肥胖的……”后面的话语虽没说完,但言下之意足够刺耳。女子又哭又骂:“你这样欺骗感情,只怕最后也得不到好结果。”
顾君策神色阴郁,并无退让,似想再度解释。可沈意瑶已听不下去。她脑中“轰”地一声,胸口被狠狠撕裂一般——那个女子的指责、那句“肥胖”,都像利刃刺中她最柔软的痛处。更关键的是:顾君策似乎真曾与她有过旧情,如今却对她说“与沈家小姐是真心欣赏”。她还该信吗?
她只觉泪水在眼眶打转,整个人如坠冰窖。是了,她自以为他温柔的言语,也许只是他“转移目标”的手段。从前他或许也曾花言巧语地哄眼前这个青蘅,如今不过是换个对象而已。她再也不想听下去,拉着小菱,一路慌乱离开。
回到沈府,她如行尸走肉般,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不理会任何人。她恨自己明知可能被骗,却还是心生期待;恨自己面庞与身段,连一个女子在暗巷里都能讥讽“肥胖”;更恨顾君策,竟同时纠缠两个女子,却还口口声声“真心欣赏”。这一番痛楚交织,几乎要将她的自尊碾得粉碎。
翌日,她莫名地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决定:离家出走,远离汴梁喧嚣。要离开的那夜,她落笔给父亲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说自己暂时外出散心,勿念。然后披着夜色悄然离府,只有心腹丫鬟小菱跟随。她心想:或许这俗世就是个绵长的泥沼,我再也不想陷下去。若能找一清净之地,做个青灯古佛的尼姑,也未尝不是解脱。
第六章:
青灯古寺的苦修
沈意瑶和小菱连夜出城,雇了一辆小破马车,奔向北方山脉。她曾听人说,距汴梁百里外的云岚山中,有一座古寺,少有人至,寺中女尼多清苦度日,绝少尘世纷扰。她二话不说,带上简单行李,便一路寻去。
初时,她只想暂避风波,哪知那座“碧华庵”的住持慈慧师太见她神色寂然,似失意伤情,便徐徐开导:“尘缘皆苦,若心不静,一切皆是执念。”她虽不曾立刻剃度,却与小菱在庵里住下,每日跟随众尼起早洒扫、诵经念佛、吃素行斋。
日子清冷,只有几间灰瓦小院,晨钟暮鼓,围绕山间云雾。初来时,她尚觉这儿是个安顿身心的好去处。可不到十日,她就被庵里极度简朴的生活击得措手不及:每日三餐只得青菜豆腐,偶尔米饭都不够吃,她习惯了从前绵延丰盛的菜肴,如今却要忍饥挨饿;且庵中每日农活、挑水、砍柴,活计繁琐,她从小养尊处优,如何能吃得了?
可她一想到在汴梁城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咬牙撑着。她暗暗说服自己:“吃些苦又何妨?至少能让我忘了那人的欺骗与嘲讽。”在此等“体力+清贫”模式下,她原本丰腴的身材竟开始急速消瘦。短短三月,她瘦下至少四五十斤,整个人脸部轮廓都清秀许多。庵里师太也颇为惊异,但她只是淡淡说:“山里清苦,吃得少,自然就瘦了。”
时间在每日诵经与做苦工中缓缓流逝,前尘的种种似乎离她渐渐远去。可是,夜深人静时,她仍常常在朦胧中梦见顾君策。一会儿梦见他含笑对她说“我想与你相伴”;一会儿又梦见他与那青蘅女子在暗巷拥抱。她在梦中纠缠,痛哭惊醒,却只能对着空荡的禅房长叹。
小菱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几度劝说:“小姐,咱们不如回汴梁吧。老爷夫人肯定担心。”可她每次都无言,只是摇头:“我……还没想好。”
又过了近两月,终有一日,她忽而猛醒:自己即便再逃,也无法彻底放下对父母的挂念。再加之数月来严重的营养匮乏,让她频频气力不济。慈慧师
让我断定。于是我想借商议合作之由接近你,却生怕吓着你,所以隐瞒了来历。”
他说到此处,终究难掩情绪,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对你,绝非因财势之图。我不过想让当年那位善良的姑娘,得到真正的情意与幸福。”
此言一出,沈意瑶心中塌陷已久的防线如潮水般决堤。她泪如雨下,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当年的一块糖饼与荷包,成了他此生铭记的恩情;原来,他一开始就并非玩弄感情,而是困于与旧人的纠缠,被她误会。她想起自己因为那巷口一幕,仓皇出逃数月,白白让父母心急,也让自己受尽磨难。如今真相大白,悲喜交杂,无法言说。
她哽咽难语,唯有抽泣:“我……我以为你只是在戏弄我。我……自小便自卑,怕被人嘲笑胖丑,怕你另有所图。对不起……”
顾君策也动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呢喃:“不怪你,是我太过顾忌,一直不敢说明来由。害你受苦了。”
两人在茶舍轻泣相拥,悲喜交融。外头秋阳清朗,似乎在见证他们心结的解开。此刻,无论过去那些嘲弄、诽谤、误会,都随着眼泪化作云烟。
第八章:云开月明
自那日谈心后,沈意瑶的心结方才彻底消散。她将顾君策带回府上,向父母讲明来龙去脉。沈正峰与崔氏先是惊讶,继而对顾君策幼时蒙救、如今专情不改之事深为感动。
顾君策也坦言,自己所取得的一番基业虽不及沈家庞大,却足以保证今后自立门户,并不需依附岳家。他说这话时神情坚毅:“我虽感激沈家小姐当年恩德,但绝不会抱着攀附心态而来。若得她青睐,是我此生之幸;若沈伯父伯母顾虑家势差距,我也会竭力努力,让她过得无忧。”
一番铿锵之语,正中沈正峰心中所想。他本就不愿女儿受人轻贱,如今见顾君策如此坦荡,且与女儿真挚相惜,心下大悦。于是,当天便摆下家宴,略作款待,又给了顾君策一些考量。几日后,沈家宣布了这门亲事:沈家千金与顾家少主,将于来年春分之日正式完婚
是焦虑与激动。看见她的那一瞬,他怔住了,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如今苗条许多的身形:“沈姑娘……你,你可是瘦了许多?这几个月,你到底去了何处?我……”
他显得又惊又喜,言辞里甚至夹带一丝哽咽。她勉强稳住心神,颔首示意他坐下:“顾公子,请坐。我要听一个解释——那日,我在城东巷口,看见你与那名叫青蘅的姑娘纠缠。她说你曾与她有约,将来进京之后如何如何,如今却要抛弃她,转投我沈家……这种种,都是何意?”
顾君策面色一变,双拳微握:“原来你看见了。难怪……我那日与她彻底决裂后四处寻你,却再无消息。如今我就直说:那青蘅确是我昔日旧识,曾有好感,但后来我发现与她性情不合,便分开。她不甘心,追我到汴梁,欲复合。我向她说明我心有所属,不料她竟因嫉妒,对你出言不逊……”
沈意瑶静静听着,眼中闪过酸楚:“可她说你是‘见了沈家大小姐便舍弃她’,难道不是你得知我家财力,才……”
话未说完,顾君策眼眶微红,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物——竟是一只小小的荷包,看似粗糙,却用金丝绣了个“瑶”字。她悚然动容,这荷包分明是她幼时亲手所做,但后来丢了。怎么会在他手里?
顾君策深吸口气,声音哑涩:“若你尚记得,幼时有一年,你路经南城桥,见一贫困少年饿晕在道旁,你伸手将他唤醒,并给他吃了块糖饼,临别前塞给他一个荷包——那人就是我。那时我家道中落,我被送到远亲家过活,常挨饿。你便成了我儿时唯一的温暖。之后我在江南一路打拼,只为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你,能再见你。”
沈意瑶彻底惊住。她确隐约记得自己童年曾救过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还送了荷包与糖饼,可十多年来她再没想起此事。她声音颤抖:“你说你就是那孩童?可为何一直不曾提及……”
顾君策苦笑,目露泪光:“那时我不确定你是否记得我,也怕你认为我刻意攀附。直到我在这汴梁认出你——你的容貌虽有改变,但‘瑶’字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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