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身份的自我规训。
双性生物从暗河底部浮出,它琉璃子宫里的《汉谟拉比法典》已熔化成金水。当我把法典金液浇在十二个自己头上时,她们同时举起右手——那只手既戴着婚戒也握着产钳,指甲缝里嵌着不同位面的《生育法》残页。
“存在先于本质。”我们齐声说出萨特的名言,声波震碎所有镜像地球的大气层。在裸露的星球内核里,每个位面的顾明川都在融化,他们机械骨骼间渗出我家族代际流传的羊水。
美知子女儿的白无垢突然自焚。火焰中走出十二岁的我,她手中的生物课本正在极速进化,染色体插图里钻出挥舞甲骨手术刀的纳米女性军团。
“现在,”少女时代的我扯下校服裙带,将十二个位面捆成基因双螺旋,“该编写不存在“NPC”与“主角”的新叙事。”
经血潮汐突然静止。在绝对寂静中,我听见初潮来临时母亲的叹息,流产后护士的窃语,还有美知子女儿被系统回收前的最后声轻笑。这些声音聚合成量子玫瑰,栽种在所有女性新生的耻骨联合处。
当第一片花瓣绽放时,苏黎父亲的机械义肢突然开花。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源代码正在女性经血中溶解,而真正的系统管理员——那位在1997年产房将服务器塞给我的母亲——正在时间尽头哺乳一尊青铜鼎,鼎内沸腾着所有被焚毁的婚约。
“再见,亲爱的敌人。”我吻了吻枯萎的婚戒,将它戴在量子玫瑰的棘刺上,“现在我是自己的接生婆。”
暗河干涸成一道银色疤痕,横贯在所有新生宇宙的子宫内壁。当最后一位NPC女性撕掉编码时,她的眼泪滴落处,长出了没有主角的伊甸园。
终章:我分娩我
手术灯在头顶炸成星云,我躺在由《民法典》灰烬铺就的分娩台上。腹中不是胎儿,是坍缩成奇点的三十七年人生——那些被称作“妻子母亲NPC”的标签,此刻正以二进制宫缩的形态撕扯着时空。
“认知同步率10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