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就想挠几下,却又够不着。
偶然蹭到那痒处却又差之毫厘,像风拂过虽然舒爽却又没有拂到敏感地带,总是不能满足。
他被折磨得整晚整晚的地睡不着,眼周乌黑,双目无神,他常常捉着我说,“快帮我看看,我背上有什么?
我感觉有东西在往外钻。
他整个后背血肉模糊了,什么都没有!
可我不敢说,只要我说“什么也没有”他就暴躁地踢我。
后来我学乖了,我假装有东西,拿细铁丝帮他挑。
“爹,抓破了,落了根头发,我帮你挑出来。”
“落草叶子了,我拿水给你冲冲。”
每次这样他会舒服一点。
渐渐地这种谎言也无法满足他了。
他像不知道疼一样抓着自己的皮肉,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血肉甩在地上,那一团肉分明长了一片鱼鳞!
我知道这是小渔的报复,可我不敢说。
那天晚上我睡得格外好,睁开眼时阳光已经照进窗棂。
我起床把缸里打满水,提着去菜园子里摘些瓜果蔬菜做早饭。
小渔已经好几天没有生鱼了,我娘吃不到鱼身体不如以前了,所以我早饭要尽量做的可口些。
南山湖边围了几圈人,个个踮着脚张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村里人因为我爹对我也是指桑骂槐,我一般都是绕着人群走的。
这次我原本也打算绕过的,可听见他们的议论我的双脚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就凑了上去。
“死的真蹊跷,居然是立在水里的。”
“就是啊,就露个脑壳在外面,真吓人!”
“自从那棵老槐树被雷劈了,咱们村就怪事不断,莫不是得罪了神仙了!”
“就是就是,大山家那个妖精就是……说不定就是那个妖精害死的!
死的不会是大山吧?”
我手里的篮子掉到地上,我扒开人群挤到岸边,几场雨之后水面升了不少,水面的正中浮着一颗人头,只看到稀疏头发头顶,虽然看到到身体和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我爹。
我一点也不意外,心里比这泛着波纹的水面还要平静。
“爹!”
我冲着水中央大喊了一声,眼泪流的稀里哗啦,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明明一点也不难过。
我爹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啊!
诈尸了!”
人群一片躁动,很多人吓得往家跑,倒也有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