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烙印着一个清晰的、深褐色、宛如丑陋蜈蚣般扭曲狰狞的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是……一个残缺的精铁项圈环扣的模样!
那分明是长期佩戴沉重项圈,经年累月被磨压、甚至被热铁烙烫后留下的永久性疤痕!
是只有最卑贱的奴隶或……被豢养的牲畜才会有的烙印!
世子脸上的醉意瞬间被一种变态的兴奋取代,他指着那个烙印,声音刺耳地放大,带着醉醺醺的鄙夷和肆无忌惮的嘲弄:“哈哈哈哈哈!
大伙儿快看哪!
这……这可是东吴那边伺候贵人的好玩意儿留下的吧?!
啧啧啧,狗链子拴过的身子……摸一把都怕污了本世子的手,嫌……嫌腥!
呸!”
他甚至还夸张地做了个擦手的动作。
哄堂大笑!
猥琐、轻蔑、幸灾乐祸的笑声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角落!
一道道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冉沫暴露的肌肤和那个耻辱的烙印上,充满了各种肮脏的揣测和无情的嘲弄。
冉沫的身体绷得死紧,仿佛一张拉满的、下一刻就要崩断的弓。
她低垂着头,碎发散落,完全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有紧握着的、放在桌下的那只左手,骨节根根暴起,微微颤抖着,仿佛要捏碎自己掌心的什么!
她袖中那根冰冷坚硬的金簪,正死死抵着她的手臂内侧,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清醒。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而温和的声音如同毒蛇般精准地响起,盖过了部分哄笑声:“皇妹在东吴深宫,委实为国牺牲,劳苦功高。”
声音来自主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冉辰正含笑举杯。
他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如同最慈爱兄长般的温和笑容,目光扫过冉沫,又落回满堂宾客,语气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顽童:“诸位爱卿,看在朕的薄面上,对我这‘功勋卓著’的皇妹……轻、些、玩。”
“玩”字被他刻意放缓了语调,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狎昵与恶毒。
这句话像是一瓢滚油,彻底点燃了场中压抑的淫猥气氛,原本还带着些许伪装的嘲弄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恶意。
冉沫只觉得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那是被咬破舌尖溢出的热血!
但她死死闭着嘴,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