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物归原主放在客卧抽屉里。
现在,它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看!
你看啊!
戒指!
我们的戒指!”
叶涂哭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冰冷的戒圈上,如同最廉价的点缀,“我戴回去!
我这就戴回去!
求你了!
你别死!
我们重新开始!
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把那些都告诉你!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被江述骗了!
我不知道那些钱…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哇…”她剧烈地呕吐起来,仿佛要把肝胆肺腑都吐出来般的痛苦。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我枯瘦得如同鹰爪般、血管凸起的手。
那冰冷的温度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试图将那枚戒指套回我的无名指。
但手指是僵冷的,肌肉早已萎缩绷紧,指关节像是生锈的铁钳。
而她的手因为恐惧和绝望抖得厉害。
冰冷的铂金戒圈在同样冰冷的指关节上胡乱地撞击、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无论如何也推不进哪怕一丝一毫。
“进不去…怎么会进不去…”她像疯魔了一样,更加用力地、几乎是强行掰着我的手指往里塞,不顾我手指皮肤被磨擦出的红痕,妄图用蛮力将冰冷的誓言重新焊上。
眼泪鼻涕糊了她满脸,她语无伦次,“你放松!
王海你放松啊!
戴上!
戴上它就没事了!
戴回去我们就能回去了!
求你了…”她的动作,她的哀求,她的眼泪,她的绝望…所有的声音在我耳中却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吸饱了水的棉絮。
生命的最后关头,感官在急速地剥离这个沉重的世界,仿佛灵魂已经半悬于虚空中,以一种极其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姿态,俯瞰着下方这荒诞绝伦的悲剧终场。
视野里的倒计时数字,跳动着最后的确认:0天 0小时 0分 0秒永恒般的零点。
就在这时,病房里墙壁上那个镶嵌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着的、被视为背景音的公共广播音箱,突兀地响了起来。
播报员那特有的、平稳而清晰的女声,在这片濒临死亡的混乱与绝望中,如同从天而降的天启神谕,毫无征兆地响起:“……插播一则最新社会新闻。
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据权威人士证实,一个由匿名富豪发起设立、初始规模即达到百亿元人民币之巨的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