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踩得稀烂。
我胸口一股无名火“噌”地烧了起来。
我轻轻咳了两声。
原本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王阮阮勒住缰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挑衅的笑:“苏洛,我骑了你的马,踩了你妈的花,你不会生气吧?”
我没理她。
这种跳梁小丑,不配得到我的回应。
我转身,目光落在旁边侍立的老管家身上,声音冷淡:“王妈呢?”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大小姐,王妈说阮阮小姐要上贵族高中,学费很贵,她要继续工作赚钱。”
“呵。”
我冷笑出声。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想从我家捞钱供她那个冒牌货女儿当人上人?
想得美。
我当即宣布两个决定,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去,把我带回来的金条全部拿出来,消毒,铺满我的床,我要在上面打滚。”
“第二,立刻辞退王妈母女,从今天起,林家停止对王阮阮的一切资助。”
老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恭敬地低下头:“是,大小姐。”
底下的人得了消息,立刻行动起来。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王阮阮和苏景辰呆若木鸡的脸。
05王阮阮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夜。
瓢泼大雨从灰蒙蒙的天空砸下,将她那身白裙子浇得透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弱的曲线。
我坐在二楼的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热可可,看着她在雨中瑟瑟发抖,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白花,演得楚楚可怜。
我那个“佛心”哥哥苏景辰,一定心疼坏了吧。
果然,下一秒,我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
苏景辰浑身湿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梨花带雨的王阮阮。
他猩红着眼,一把挥开我抱在怀里当抱枕的金条。
“苏洛!
你闹够了没有!”
金条“哐当”几声摔在地上,冰冷又沉重。
王阮阮立刻扑过来,抓住我的裙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着求我:“大小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赶我妈妈走,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滴在我刚换上的高定裙子上,留下了一片脏污的水渍。
我厌恶地皱起眉,立刻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