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状符号。
笔画边缘锐利得不自然,绝非人手书写所能留下。
它们深深地“蚀刻”在纸张的纤维深处,如同被看不见的火焰或强酸灼烧、湮灭后留下的永久疤痕。
这绝非涂抹覆盖,而是彻底的、物理性的抹除!
有什么东西,曾经写在这里,又被某种远超想象的力量,从物质层面彻底地“挖”掉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周晦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书页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这绝非人力可为!
年鉴记载的是1947年……那个早已逝去的年代。
是谁?
在什么时候?
用什么方法?
在这本尘封的年鉴上,刻下又被抹去了什么?
这蚀痕,与他裤袋里那张冰冷的死亡通知,与这七日一轮回的牢笼,与那个在背后注视一切的“东西”……是否存在着某种黑暗的链接?
就在这时——“叮铃铃——!”
前台方向,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同警报,骤然撕裂了图书馆死水般的寂静!
那铃声带着一种异样的尖锐和急促,疯狂地、不间断地鸣响着,穿透书架,穿透墙壁,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周晦的耳膜,也扎进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周晦霍然抬头!
目光如电,射向馆长室紧闭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