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粉色的奶油糊了一片,狼狈不堪。
“咳!
咳咳咳……”我弯下腰,剧烈地呛咳着,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口腔里残留的甜腻和那蛮横入侵的苦涩疯狂交战、翻滚、混合,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味道。
我撑着柜台边缘,急促地喘息,心脏狂跳不止。
这不是幻觉。
绝对不是。
那股苦味,和凌晨四点把我惊醒的、此刻仍在舌根隐隐作祟的味道,如出一辙!
它来自外部。
它被强行塞进了我的嘴里。
“见鬼了……”我扶着冰凉的玻璃柜台,盯着那一片狼藉的粉色奶油污渍,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凌晨四点的苦,午后的苦……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穿过花店那扇擦得锃亮的落地玻璃窗,望向街道对面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冰冷的玻璃幕墙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冰山。
那里,是另一个世界。
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效率的味道。
一个念头,像一道冰冷的电流,毫无征兆地窜过我的脑海。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越过那些低层的商铺招牌,投向写字楼中高层区域,那些密集排列的、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窗户。
其中一扇……会不会是源头?
这个想法荒谬得可笑,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合理性。
我甩甩头,试图驱散它,但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遍遍扫过那些反光的玻璃格子。
接下来的两天,我变成了一个高度警觉的味觉哨兵,神经末梢全部调动起来,捕捉着口腔里每一次突如其来的异常风暴。
每一次那熟悉的、浓得发黑的苦涩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我都会像触电般猛地抬头,视线第一时间投向那栋沉默的写字楼。
然后,我看到了他。
第一次是在午后三点左右,那股熟悉的苦味又像铁锈水一样灌满我的口腔。
我皱着眉抬头,目光急切地扫过对面无数相似的窗户。
就在那瞬间,其中一扇窗后,一个男人正端着杯子走向他的办公桌。
距离很远,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挺括白衬衫的模糊身影,身姿笔挺,带着一种近乎冷硬的专注。
他走到窗边,微微侧身,低头啜饮了一口手中的杯子。
就在他吞咽的动作完成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