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页,想写下昨晚看到它在新猫窝(显然是江屿的手笔)里安睡的样子。
然而,她的笔尖顿住了。
在最新一页,在她上次的观察记录下面,多了一行不属于她的、清隽有力的字迹。
不是关于猫的。
> **“台阶很滑。”
**> **“下次带伞。”
**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话。
但陈言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她昨晚差点在湿滑的台阶上绊倒的窘态!
这简短的两句话,像带着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心脏。
一种被关注、被在意的巨大喜悦和羞赧交织着汹涌而来。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写下这两句话时,那副平静无波却又洞察一切的神情。
她握着笔,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在巨大的羞涩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冲动驱使下,她深吸一口气,在那两行字下面,飞快地写下一行字,字迹因为紧张有些歪扭:> **“知道了。
……大橘今天在图书馆窗台睡了一下午,呼噜声隔壁阅览室都能听到。”
**写完,她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啪”地合上笔记本,塞进书包最深处,心脏狂跳不止。
这不再是单纯的猫咪观察接力了……这像是一种……隐秘的交流?
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心照不宣的“密语”?
这种“密语”在几天后的一个午休时间,得到了实地的印证。
陈言为了躲开喧闹的教室,抱着书想去实验楼顶那个废弃的小天台(据说以前是天文社活动点)安静看会儿书。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生锈的铁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风拂过旧水箱的呜咽声。
然而,在天台角落堆放的几个旧木箱旁,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江屿背靠着斑驳的水泥墙,席地而坐,长腿随意地伸展着。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
他的膝盖上,赫然是那只圆滚滚、睡得四仰八叉的大橘!
橘猫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江屿的一只手放在它厚实的背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也落在大橘金灿灿的皮毛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这幅画面静谧而美好,带着一种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