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举着黑乎乎的成品问我:“好吃吗?”
我知道,那些偏执的影子还在。
她看我的眼神里,偶尔还会闪过一丝 “怕被抢走” 的慌,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像只刚被收养的流浪猫,既想亲近,又怕被推开。
我握紧她的手,她下意识地回握,还是攥得有点紧。
以前,她用锁链捆着我;现在,我心甘情愿地,让她用牵挂锁着。
别人或许觉得这日子怪诞,像走在钢丝上。
但只有我知道,被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怕你冷、怕你饿、怕你不开心、怕你走了就不回来—— 这种被需要到极致的感觉,烫得人心里发暖。
这或许不是什么正常的爱情,但对我们来说,刚好。
她动了动,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不睡?”
“在想,明天电影看完,去吃你想吃的那家冰淇淋吧。”
我说。
她笑了,往我怀里钻得更深:“好啊。”
窗外的月光静静淌着,画室里的向日葵,在夜里也像朝着光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心里踏实得很。
原来被人疯狂地爱着,是这种感觉—— 不是枷锁,是归宿。
10 向日葵开了庄园的后院,向日葵长得比人还高。
是林晚星非要种的,她说:“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就像这花对着太阳,亮得晃眼。”
阳光好的日子,大片金色花盘齐刷刷朝着天,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像在说悄悄话。
“陈默你看!
这朵最大!”
林晚星举着朵向日葵跑过来,花瓣蹭得她鼻尖痒痒的,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站在花海里,像朵会跑的向日葵。
我接过花,往她耳朵后一插:“比花好看。”
她的脸 “唰” 地红了,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这吻很轻,带着点阳光晒过的花香,和以前那种带着狠劲的吻不一样—— 以前她总咬得我嘴唇发疼,像怕我跑了似的。
“哥!”
院门口传来妹妹的声音,她提着个大行李箱,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男生,是她提过的大学同学。
“来了。”
我迎上去接箱子,妹妹比去年高了些,脸色红润,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不像刚从病床上下来的人。
“这是……”妹妹看着跑过来的林晚星,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陈默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