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园跑出来的?”
我心里一紧:“你认识林晚星?”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我以前给她做过心理辅导,那姑娘…… 占有欲特别强。”
他顿了顿,眼里有点同情,“你要是想摆脱她,我认识个记者,能曝光她非法拘禁。
只要证据够,她至少得蹲几年。”
希望像根小火苗,“噌” 地在我心里燃起来。
我抓住他的手腕,指节都在抖:“真的能帮我?”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去整理证据。
明早八点,医院后门的咖啡馆见。”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黑夜里有了点光。
躲在楼梯间时,我摸出兜里剩下的半截勺柄 —— 刚才断在锁眼里的那截,不知怎么卡进了裤缝。
这算不算老天爷帮我?
凌晨五点,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彩信。
点开的瞬间,我的血像被冻住了。
照片里,李伟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全是血,嘴角塞着布。
林晚星站在他身后,手里捏着那截断了的塑料勺柄,笑盈盈地对着镜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玻璃珠。
配文只有一行字:“陈默,你是我的呀,跑再远也没用。”
3 咖啡杯里的反击咖啡馆的风铃叮铃响,阳光斜斜切进来,照得我面前的黑咖啡泛着油亮的光。
李伟没来。
我用小勺搅着咖啡,金属碰撞杯壁的脆响,跟林晚星那把银餐刀敲骨瓷盘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手机亮了,是林晚星发来的定位,就在隔壁街的画廊。
她还附了张照片:李伟被捆在画架上,嘴里塞着块布,旁边立着幅我的肖像画—— 画里的我低着头,手腕上缠着圈红绳,像她昨天缠在我脚踝上的那根。
“最后通牒,”消息紧跟着跳出来,“十点整,来画廊给我过生日。
不然,你的小医生朋友,会变成我新画的‘颜料’哦。”
我盯着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原来那所谓的 “求助”,从头到尾都是她的戏。
她根本不屑藏着掖着,就爱看我像困在玻璃缸里的鱼,慌慌张张地撞来撞去。
九点五十七分,我推开了画廊的门。
林晚星穿了条红礼服,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
画里的我被绑在椅子上,眼神惊恐,背景是烧得通红的火焰,画布上的油彩厚得像凝固的血。
李伟倒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