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砸向血潭中升起的猩红嫁衣,“你孙子身上带着的‘钥匙’!
你当年假死脱身,把‘往生堂’的根基通阴钱藏进我陈家血脉里温养!
用我九代抬棺匠的怨气养你这枚大印!
现在印快成了,你就要用亲孙子的皮,彻底斩断和我陈家的因果?
做梦!”
通阴钱击中猩红嫁衣心口那张爷爷的人皮,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腾起阵阵恶臭青烟!
爷爷人皮上的脸孔瞬间扭曲,发出无声的痛嚎!
趁这间隙,束缚我的力量稍松!
陈三指猛地转头,那只完好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里面是疯狂也是绝望:“林峰!
用你的血!
抹在你爷爷那张人皮契约的署名上!
快!
那是唯一生门!”
血潭在咆哮,嫁衣在狂舞,爷爷的皮在尖啸,陈三指在怒吼。
无数青铜架上的人皮猎猎作响,虚影挣扎欲出。
弹幕早已被一片血红警告和乱码覆盖。
生或死?
信谁?
爷爷嵌在嫁衣上的人皮疯狂扭动,浑浊的眼中竟流下两行粘稠的黑血:“峰娃子…别信他…他在骗你的皮…给爷爷…爷爷能活…” 声音嘶哑断续,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求。
陈三指则被几条从血潭中射出的、由粘稠血浆凝成的锁链死死缠住,金属指骨在锁链上刮出刺耳火花,独目赤红欲裂:“蠢货!
他在用亲情锁你!
看看你手里的通阴钱!
它才是真正的契约载体!
血!
抹上去!”
我低头。
掌心那枚染血的通阴钱微微发烫,“往生”二字在血光下流转着幽光。
无数记忆碎片在脑中炸开:爷爷失踪前夜,灯下反复摩挲这枚铜钱的凝重;火海中,往生堂牌匾砸下时,一道黄铜流光没入我胸口的灼痛;陈三指撕开胸膛时,那无数温养着铜钱的血淋淋红绳…“啊——!”
剧痛从心口炸开!
不是幻觉!
爷爷那张人皮契约的署名处,一个暗红色的“林”字如同活过来的蚂蟥,正顺着无形的契约之力,疯狂抽取我的血液!
皮肤下的血管根根凸起,朝着心脏方向萎缩!
时间耗尽!
再不做选择,血就被抽干了!
赌了!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刺激下榨出最后力气,将一口滚烫的舌尖精血混着掌心伤口涌出的血,狠狠喷在紧握的通阴钱上!
噗!
血雾弥漫。
沾染精血的通阴钱骤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