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报过警,他们不敢轻易去学校闹。
他们更怕的是,万一林杰真的去告密,把事情闹大,他们不仅拿不到彩礼,还可能因为非法禁锢和包办婚姻惹上官司。
这个儿子,已经变成了讨债鬼。
“给!
你要多少!”
林大军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几百块钱。
林杰一把抢过钱,摔门而去。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喂,强哥?
走,今晚帝豪网吧包夜,我请客!”
屋内,王芳和林大军相对无言,只剩下叹息。
而我,在仓库里,刚刚做完一套物理竞赛题。
张老师批改后,激动地告诉我:“林悦,你这个水平,参加省里的竞赛,拿一等奖没问题!
可以保送!”
我摇摇头:“不,张老师。
我要参加高考。”
保送太低调了。
我要在高考的考场上,用全省第一的成绩,狠狠地抽在那一家人脸上。
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拼命想踩进泥里的,是他们永远高攀不起的凤凰。
高考那几天,天气闷热得像个蒸笼。
我以社会考生的身份,独自走进考场。
没有父母的陪送,没有加油的拥抱,只有书店老板在我出门前塞给我的一瓶冰水。
同一时间,林杰被王芳和林大军前呼后拥地送进另一个考场。
王芳给他扇着风,林大军递上功能饮料,嘱咐他:“儿子,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林杰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影响我考试心情。”
他在考场里东张西望,抓耳挠腮,提前半小时就交了卷,出来跟狐朋狗友吹嘘题目太简单。
而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平静地放下笔,等待收卷。
等待放榜的日子,林家是我前世记忆中最热闹的时候。
王芳在小区楼下的“老地方酒楼”订了足足十桌。
她见人就发烟,唾沫横飞地吹嘘。
“哎哟,张大妈,你也来啦!
快坐快坐!
我们家林杰,这次考得特别好,他说重点大学是稳了!”
“李嫂,你家孩子考得怎么样?
嗨,别提了,现在的教育啊,就是得花钱!
我们给林杰请家教,那钱花得跟流水一样!
不过值!
我儿子是龙,就得给他最好的!”
“什么?
林悦?
那个死丫头啊,早跟野男人跑了,估计现在在哪个电子厂打螺丝呢。
她那脑子,不是读书的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