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卷着暴雨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令人心悸的咆哮。
屋内是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童年对雷雨夜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细微的磕碰声。
相机包成了唯一的依靠,我死死地抱着它,像抱着救命的浮木。
时间在黑暗和雷声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我竖起耳朵,捕捉着江屿的动静,他去哪里了?
怎么还没好?
恐惧和担忧交织着,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突然,一阵奇异的带着节奏的‘沙沙’声,在黑暗的前厅里响起。
不是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摩擦感,就在......就在那面留言墙的方向!
“谁?”
我紧张地问出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下意识地朝发声的地方摸索着挪了一步。
没人回答。
只有那‘沙沙......沙沙......’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在狂风暴雨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诡异,每一下,都像绕在紧绷的心弦上。
那是什么声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柱往上爬。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点微弱的莹莹的绿光,毫无预兆地在留言墙的方向亮了起来!
幽幽的,像暗夜里的一簇鬼火。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
那点绿光开始移动,极其缓慢地,沿着墙上某一条无形的轨迹滑动。
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细细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线,在绝对的黑暗中,这光微弱得可怜,却又清晰得诡异。
沙......沙......沙......荧光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猛地反应过来。
是荧光笔!
有人在用荧光笔描墙上的便利贴!
是江屿?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在描什么?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恐惧被巨大的好奇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压了下去。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点移动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笔尖。
那点绿光移动得很慢、很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它小心翼翼地,沿着墙上某张便利贴的边缘,一笔一划地勾勒着。
随着它的移动,那张便利贴的形状在黑暗中渐渐被荧光线清晰地描摹出来——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的纸片。
然后,那点绿光停了下来,似乎顿了一下。
接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