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武器,没有神圣仪式。
只有绝望和愤怒。
我扯下灼热的黑色听诊器,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砸向池边一个半浸在水中的、嗡嗡作响的旧式广播喇叭!
“滋啦——!!!”
刺耳的电流尖啸盖过了所有哭声。
听诊器在喇叭上撞得粉碎。
池中肉团剧烈痉挛,所有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
暗红的池水沸腾般翻滚!
倒计时:**0**。
整个空间剧烈震动!
头顶管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冰冷的污水如暴雨般从破损处喷溅而下!
幽蓝的光(张伯的工牌?
)在污水中一闪,随即被翻涌的血色吞没。
巨大的肉团在沸腾的池水中沉浮、分解,无数手环被漩涡吸入水底...我转身向外狂奔。
身后传来巨大的金属撕裂声和洪水决堤般的轰鸣...---6 黎明:残响与重构我在医院外的绿化带醒来,浑身湿透冰冷,但阳光刺眼。
手中紧握着一枚东西——张伯那枚塑料工牌,已褪去幽蓝,变成干涸泥土般的灰褐色,布满裂纹。
医院A栋在晨曦中矗立,平静得诡异。
B栋方向拉起了封锁线,隐约有消防车和工程机械的声音。
新闻滚动字幕:“仁爱医院B栋发生地下管道爆裂事故...无人员伤亡...暂停夜间服务...”回到护士台,交班的白班医生打着哈欠:“昨晚挺安静?
日志本呢?”
我翻开日志。
那些记录的符号——404病房的蓝圈、婴儿哭声门的红三角——连同我写下它们的笔迹,都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
只有空白的纸页。
更衣室里,我的夜班白大褂躺在回收篮,袖口处,一点不起眼的暗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也像凝固的铁锈。
院长递给我一份新打印的《仁爱医院夜班医生守则(修订版第8版)》。
我快速翻看。
**红色按钮描述中删除了“闭眼30秒”的步骤。
B栋2楼休息室从蓝色按钮转移目的地中消失。
霉斑处理法改为“使用指定消毒液喷洒(后勤部领取)”。
塑料工牌处置变为“立即销毁”。
** 关于临时白环、婴儿哭声指向门、电子锁和防火门的条目...全部无影无踪。
“规则适应了。”
院长拍拍我肩膀,笑容疲惫,“漏洞堵上了。
干得好,夜班医生。”
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