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在那被嬷嬷捧在手里、如同烫手山芋的巫蛊人偶上。
他的眼神,骤然冰冷。
整个听竹轩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此物,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心底发寒。
管事太监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回……回陛下……是……是从江才人……衣柜暗格中……搜出……”萧承稷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利刃,带着审视和冰冷的杀意。
完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
不能认命!
弹幕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猛地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眼神却充满了绝望和孤注一掷的悲愤。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皇帝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哭喊:“陛下明鉴!
嫔妾冤枉——!”
声音凄厉,回荡在死寂的院落里。
我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嫔妾入宫时日尚浅,位份卑微,深知宫中规矩,岂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此等诛灭九族之祸,嫔妾纵有十个胆子也绝不敢为!
今夜有贼人潜入,嫔妾惊觉尖叫,侍卫追捕不及,管事公公搜宫便寻获此物……时机如此巧合,分明是有人处心积虑,要置嫔妾于死地!
求陛下……求陛下为嫔妾做主!
嫔妾愿以死明志!”
我哭得声嘶力竭,字字泣血,将所有的恐惧、冤屈和绝望都融入了这哭诉之中。
同时,我疯狂地扫视着眼前的弹幕,寻找任何可能的生机:主播别怕!
皇帝不是昏君!
快!
提你爹!
提那块玉牌!
对对对!
玉牌!
故人之物!
皇帝认识那个玉牌!
快拿出来!
这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赌一把!
玉牌!
我爹留下的那块“平安”玉牌!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手,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块贴身佩戴的、温润的玉牌,高高举起!
“陛下!
嫔妾之父,乃永州通判江文柏!
家父清贫,唯留此玉牌于嫔妾,言乃故人所赠,或可……或可护持一二!
嫔妾身家性命,皆系于此!
若嫔妾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求陛下……看在故人……看在嫔妾父亲一片赤诚的份上……明察秋毫!”
我高举着玉牌,泣不成声。
那块半旧的玉牌,在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