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手指因用力握紧而指节泛白。
前台客服公式化却又异常快速的处理流程,电话被无声地转接、等待。
没有一刻迟疑,我拖着那只林婷婷亲手整理的黑色行李箱冲出房间,撞入空荡冰冷的酒店走廊。
车轮在厚重地毯上滚出闷响,行李箱沉得如同装满了凝固的绝望。
机场高速通道尚未醒来,浓重的夜色被出租车远光灯勉强撕开一线,灯光在车窗外疾速流动,留下模糊的光带残影。
落地窗外灰蓝的晨曦开始挣扎着染亮天空,候机大厅里灯光明亮,却如同白昼的荒漠,冰冷且空阔。
广播机械地播报着航班信息,冰冷平直的女声切割着紧绷的空气。
我在安检队伍中挪动,那个位置共享的手机界面一直亮着,死死攥在我的掌心,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林婷婷的头像,依旧一动不动地钉在那个刺目的、名为金海湾酒店的坐标上。
心脏像是被塞进了一口巨大的冰窖里,每一次收缩都带着冻裂的疼痛。
这冰冷的剧痛一直持续到我踏出机场、坐上回家的出租车,直到司机将车停在那熟悉却又冰冷陌生的小区楼下。
晨光熹微,楼宇的轮廓在薄光中渐渐清晰。
脚步异常沉重地踏上楼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浮的云端。
掏出钥匙,那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空旷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
我的手很稳,转动钥匙,推开家门。
屋子静得可怕。
客厅残留着一丝不属于黎明的、馥郁浓烈的栀子花香气,甜腻得令人作呕。
地上,一双不属于我的、光亮的男士皮鞋突兀地摆在玄关一角,鞋尖嚣张地对着我。
视线抬起,玄关镜子里反射着身后紧闭的卧室门。
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凝固。
我像被钉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卧室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咔哒”转动声。
门开了。
林婷婷站在门口。
身上只裹着一条薄薄的素色浴巾,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她白皙的肩膀,有几缕黏在脖颈上,正往下滴着水。
她明显刚从浴室出来,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
脸颊带着异乎寻常的潮红,嘴唇湿润饱满得诡异。
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煞白如纸。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抓紧了胸前的浴巾边缘,指关节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