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嫌恶地捏起一粒米饭，举到其中一个博主的镜头前。
“来来来，各位粉丝，各位宝宝们，大家看清楚了！”
他放大了声音，表演欲十足，“看看这米，隔夜饭不说，还结成了团，这是用心炒的吗？
再看这油，我天，放得能淹死一只耗子，吃下去不怕得高血脂吗？
还有这蛋花，炒得稀碎，跟没放一样！
葱花都蔫了，这得是切了多久了？
这种东西，在我王浩的餐厅里，是喂狗都嫌弃的垃圾！”
他的话像一根根毒刺，扎进林然的心里。
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嘲笑的弹幕铺天盖地。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蛋炒饭还是油泡饭？
十五块？
抢钱啊！
我们公司楼下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炒饭都比这个强。
王主厨说得对，这种店早该淘汰了！
张大爷被吵醒了，皱着眉说：“小王，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啊，小然的饭，我们这些街坊吃了十几年了，挺好的。”
“十几年？”
王浩嗤笑一声，转身对着张大爷，眼神里满是鄙夷，“大爷，不是我说话难听。
你们吃了十几年这种垃圾，味觉早就退化了！
时代在进步，懂吗？
现在讲究的是什么？
是健康，是美学，是创意！
看看我的‘低温慢煮牛排’，看看我的‘球化橄榄’，那叫分子料理！
而他，”王浩用手指着林然的鼻子，“就只配守着这个油腻的破灶台，跟你们这些老古董一起，被时代彻底淘汰！”
羞辱，是赤裸裸的羞辱。
林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王浩说的，有部分是事实。
他的厨艺，确实是继承自父母的老一套，十年如一日，毫无新意。
王浩似乎很满意林然的反应，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啪”地一声，轻蔑地扔在那张油腻的桌子上。
“不用找了，今天这顿算我可怜你的。
顺便，当是我给你和你妹妹的医药费，捐款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提及病重的妹妹，是林然心中最柔软也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王浩！”
林然的眼睛红了。
但在几个博主闪光灯的直播下，在周围人或同情或看热闹的目光中，他所有的愤怒最终都化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