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清嫌疑。
可他当时只是皱着眉,对所有人说:“我只看到舒晚和她在争吵,其他的,没注意。”
后来,我被冠上“恶毒妒妇”的骂名,前途黯淡。
而宁芙,因为“受了惊吓”,退出了比赛,却赢得了一片同情。
再后来,她被一位富商看中,出了国。
而我,嫁给了顾沉渊。
我以为他当初的沉默,只是胆小懦弱。
我原谅了他。
我以为他爱我的温婉,我的才华。
却没想,那颗漂亮的苹果,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
他的心,从来都在那条最阴暗的毒蛇身上。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顾沉渊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个字。
“芙”。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句话。
“顾沉渊,你今天要是敢接这个电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他皱眉看我,眼神里是那种熟悉的,对我“不懂事”的无奈。
“晚晚,别闹了。
宁芙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亲无故,现在肯定是有急事。”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该对她宽容一点。”
说完,他划开屏幕,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女人娇弱的啜泣声,像羽毛,一下下地搔刮着我的耳膜,刺进我的心脏。
我任由眼泪流淌,转身,离开了那间让我窒息的画室。
十分钟后,车库里传来引擎发动的轰鸣。
我躺在我们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一夜无眠。
原来,十年过去,宁芙还是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在深夜,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直到院子里重新响起汽车熄火的声音,我才像个被抽了线的木偶,僵硬地坐了起来。
脚步声,不止一个。
女人的声音,娇弱又做作,隔着一整个花园都能听得清晰。
“沉渊,这样真的好吗?
晚晚姐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啊?
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顾沉渊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不用管她。”
“可是……没有可是。
你先进去休息,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画室。”
我听见客房的门被打开。
那是后院画室旁边的房间,视野最好,光线最足,我一直留着,想改成我自己的修复室。
现在,它属于宁芙了。
我的房门被推开。
顾沉渊走进来,见我醒着,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