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女人的手,毛肚掉在桌上,油渍溅到了她的黑丝上。
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用纸巾轻轻擦着:“生气了?
可这些都是事实。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你的每一寸软肋,我都清清楚楚。”
“你到底是谁?”
何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调查我?”
女人笑了,端起面前的酸梅汤喝了一口,舌尖舔过唇角的水渍:“调查多没意思。
我是……你的‘清道夫’。”
“清道夫?”
“帮你清除那些没用的垃圾啊。”
她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某种天真的残忍,“比如苏晴,比如林溪,比如那个你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冉冉。
她们留在你记忆里,只会让你难受,不如删掉干净。”
“那是我的记忆!
我的感情!
轮不到你来插手!”
何奕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邻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女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墨色的瞳孔里像结了层冰:“你的感情?
何奕,你摸着良心说,她们离开的时候,你真的不痛苦吗?
苏晴跟你提分手时,你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林溪跟你说她爱上别人时,你躲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冉冉走的那天,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吃没喝——这些,你都想再经历一次吗?”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精准地刺进他最隐秘的伤口。
那些被遗忘的痛苦,仿佛顺着她的声音重新涌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踉跄着坐下,额头抵着桌面,肩膀微微发抖。
“我……”他想说“我宁愿记得”,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沉默。
他确实怕疼。
怕那种心脏被生生撕裂的感觉,怕深夜里突然惊醒的空洞,怕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东西时,涌上心头的钝痛。
女人看着他的样子,眼神软了些,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黑丝包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你看,你需要我。
就像人需要止痛药,我是你的止痛药啊。”
“可你用的是毒药。”
何奕的声音闷闷的。
“能止痛的药,哪有没副作用的?”
她凑近了些,热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扑在他脸上,“再说,我又没让你白用。”
何奕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女人的目光扫过他的脖颈,落在那些暧昧的红痕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