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要致命。
我没有理会外面的骚动,只是低头,亲了亲我儿子的额头。
晚安,我的宝贝。
这场好戏,我们明天再看。
9太子百日宴,金殿设宴,普天同庆。
我抱着怀中已经会对我笑的孩儿,接受着百官朝贺。
宴至中途,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太监总管连滚带爬地进来,跪在我面前,声音发抖:“娘娘,摄政王他……他……他交出了兵符和王印,说要用毕生权位,换见您一面。”
我逗弄着皇儿的手指,未曾抬眼。
“不见。”
“可是娘娘,”总管的声音都快哭了,“王爷说,若您不见,他便长跪于宫门之外,直至化为白骨。”
“是吗?”
我终于抬起头,看向殿门的方向,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就让他进来。”
“本宫倒要看看,他还能演什么新戏码。”
谢知宴走进来了。
不过几月未见,他竟已生出些许华发,整个人瘦得脱了形,那身玄色王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像一件不合身的戏服。
他走到殿中,离我十步之遥,重重跪下。
“云微……”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锈铁在摩擦。
我抱着孩子,姿态慵懒地靠在凤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摄政王,安。”
他浑身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他大概是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旧情,但他失败了。
我的脸,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映不出他的任何身影。
“云微,我错了。”
他伏下身,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我把一切都给你,王位,兵权,我所有的一切……只求你,再看我一眼,像从前那样。”
“像从前那样?”
我轻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从前哪样?
是看你亲手碾碎我的步摇,还是看你强灌我杏仁酪,逼我跪下喝你的洗脚水?”
“或者……”我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是看你剖开我的肚子,取出我们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将他炼成一枚焦黑的丹药?”
他每听一句,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到最后,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只能用手撑着地,才能勉强维持跪姿。
“别说了……云微,求你……别说了……”他哀求着,像一条濒死的狗,“我知道错了……我的头好痛……每天都像要裂开一样……我的镇魂石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