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
黑暗被撕裂,意识在深渊中重新睁开双眼。
我看着地上的那颗焦黑血丹,看着眼前谢知宴那张写满快意的脸。
眼中的绝望、爱恨、痛苦,尽数褪去。
只余下一片,冰冷的虚无。
5我在冷宫的第三天,复仇开始了。
那股盘踞在我腹中的金色气运,听从我的号令。
我不需要符咒,不需要仪式,我只需要一个念头。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个为虎作伥,诊断我为“血脉诅咒”的张太医。
我闭上眼,想象着他那张谄媚的脸,然后在心中对他下达了最恶毒的指令:让你那双助纣为虐的腿,断掉。
让你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再也说不出话。
两个时辰后,冷宫外传来狱卒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张太医今早出宫门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腿当场就折了!”
“何止啊!
他想喊人,结果一口气没上来,中风了!
现在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利索,口水流个不停!”
“报应啊!
谁让他帮着摄政王和柳家小姐构陷云妃娘娘!”
我抚摸着小腹,那股金色的力量温顺地回应着我。
很好。
下一个,柳书意。
我对她的恨,远比对一个太医要深。
我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我要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变成她最恐惧的噩梦。
我要她那副娇弱的身体,日夜承受比寒症更甚百倍的折磨。
“柳书意,”我在心中默念,“你不是说我的血是你的药吗?
那你就好好尝尝,这药的滋味。”
我的意念如无形的毒针,穿透宫墙,精准地刺入柳书意体内。
当晚,谢知宴就来了。
他一脚踹开冷宫腐朽的木门,满身戾气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是你!
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我任由他攥着,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是平静地问:“王爷在说什么?
我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妃,能搞什么鬼?”
“你还装!”
他怒吼,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书意的脸!
她的脸上长满了红斑,又痒又痛,太医们束手无策!
你说,是不是你对她下了诅咒?”
“诅咒?”
我轻笑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冷宫里显得格外清晰,“王爷忘了?
您亲口说过,我的血脉霸道,如今已是剧毒。
柳小姐服了我的血,身体有些反应,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