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圆圆的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她举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霍、霍总?
您怎么来了?”
霍行知没理她,目光像鹰隼般扫过猪圈里的我。
当看清我身上的伤和破烂的衣服时,他眼底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两个保镖想上前拦他,被他反手一拳一个打翻在地。
骨裂的脆响和惨叫声混在一起,吓得宾客们纷纷后退。
霍行知走到铁门前,指尖搭在生锈的锁上,眼神冷得能淬出冰。
“顾明修,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顾明修掐灭烟,脸上终于有了惊慌:“霍行知,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无关……”霍行知冷笑一声,手臂猛地发力,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竟被他硬生生拽断!
“把我放在心尖上护了二十年的人,被你关进猪圈当畜生耍,你跟我说这是家事?”
他弯腰走进猪圈,脱下自己的风衣裹住我,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
风衣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我从小闻到大的、最安心的味道。
“行知……”我抓住他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却突然止了。
霍行知抱起我,转身看向脸色惨白的顾明修和柳圆圆。
他的目光扫过柳圆圆的手机屏幕,直播间里的评论早已变成一片哗然。
“从今天起,苏晴跟你没关系了。”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她的伤,她受的辱,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
柳圆圆尖叫着想去抢手机,被霍行知的助理一把按住。
顾明修想上前,却被霍行知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还有你手里的珍珠。”
霍行知抱着我往外走,经过顾明修身边时,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它出现在苏晴面前。
否则,顾家和你那间破诊所,就别想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
越野车的车门关上,隔绝了身后的混乱和尖叫。
霍行知把暖气开得很足,用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我脸上的污渍。
“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再也没人能伤你了。”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味,终于敢放声哭出来。
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暖气裹着雪松的味道漫过来,我缩在霍行知怀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后知后觉的疼意顺着骨头缝往外钻。
他大概是感觉到我在发抖,把车内的暖气又调高了两度,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我后背的伤口。
掌心的温度透过风衣渗进来,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灼痛。
“忍一忍,马上到医院。”
他低头看我,眼底的戾气还没散尽,声音却放得极柔,“我让张医生在急诊室等着,他处理外伤最拿手。”
我点点头,嗓子干得发疼,只能用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角。
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后退,像顾明修那些年给过的虚假温柔,晃得人眼晕,却留不下一点温度。
到医院时,张医生已经带着护士等在门口。
霍行知抱着我冲进急诊室,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被邻居家的狗追得摔破了膝盖,也是这样。
他背着我跑了三条街找医生,书包在背上颠得咚咚响,嘴里还骂着 “等我长大撕了那狗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