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伸手,想摸摸他的头,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护好自己,也……看着点瑜儿弟弟。
回去吧。”
赵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行了个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春卷看着那包压扁的栗子糕,气得浑身发抖:“娘娘!
这……这太歹毒了!
我们拿着这个去找王爷!
揭穿她!”
“没用的。”
我疲惫地靠回软榻,“一个七岁孩子的话,如何作证?
赵瑜才五岁,他能说出什么?
扶摇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偷拿的,或者干脆反咬一口,说我们教唆瑞儿诬陷幼弟。
王爷会信谁?”
我闭上眼,“王爷要的,是王府的太平。
上次洗衣房的事,已经是打了扶摇的脸,削了她的权。
再掀出这种事,只会让王府更难堪,让王爷更……难做。
他不会允许的。”
“那就这么算了?!”
春卷不甘心。
“算了?”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被高墙切割成方块的天空,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当然不能算。
这笔账,记着。”
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像一潭死水。
赵砺依旧忙于他的军务(对外只说是“外务”),回府的时间不多。
扶摇禁足期满后,收敛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见到我也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怨毒,藏不住。
赵瑞和赵瑜见到我,依旧拘谨,但赵瑞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畏惧。
我依旧是那个“咸鱼”王妃。
不争宠,不揽权,最大的爱好就是琢磨点好吃的,然后……养娃。
没错,养娃。
不是扶摇生的那两个,而是我自己的。
禁足风波过去小半年后,我的月信迟了。
请了府医一看,喜脉。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王府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赵砺知道后,破天荒地在我这里留宿了一晚,虽然依旧是沉默居多,但临走前,还是吩咐了管事,正院份例用度,一切从优。
扶摇那边,据说砸了一套上好的官窑茶具。
怀胎十月,我过得异常小心。
入口的东西,春卷盯得比眼珠子还紧。
正院被守得像铁桶一般。
扶摇那边,安静得反常。
越是这样,我越不敢掉以轻心。
终于,在一个飘着细雪的清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