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自己说:就当是赔罪那一脚吧。
这期间,陈琰把笔记本电脑摆在料理台上,半倚着柜体处理工作,却总忍不住隔会儿就抬眼看向蒋翎。
直到砂锅里的米香渐渐浓起来,把整个屋子都裹进暖烘烘的香气里。
陈琰喝粥时,蒋翎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的脚,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旧患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眼望向蒋翎,墨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沉郁的情绪,忽然偏过头盯着虚空某一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在打捞水底的月亮 却只捞得一手破碎的光影。
半晌后,喉结重重滚过,才将那场中断他职业生涯的事故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遍。
蒋翎沉默了许久,胸腔里翻涌着各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像被潮水反复拍打般发胀。
心脏忽而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骤然松弛下来,起起伏伏间,竟似坐了趟人生的过山车。
直到所有情绪如退潮般散去,心湖归于一片空茫的静谧,她才轻轻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