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倒在我碗里，我淡定的喝下。
都是假的。
果然，喝了我也没死。
果然是假的。
郭蓉蓉这女人，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能毫不费力的弄死她，更何况一个幻觉而已。
无所谓。
并不会影响老子吃饭睡觉。
后来的每一天，我都会看到郭蓉蓉。
喝水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撒尿的时候，透过玻璃门，她的脸紧紧的贴在门上看我。
我甚至看到她在吃我的食物。
只是幻觉罢了。
我开始习惯哪里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了。
我也不再害怕。
时间久了，我甚至又想起以前她跟着我的那些日子。
不得不说，抛开她对我的纠缠，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人。
她会在深夜给我做好饭等我回家，我赌博输了挨打的时候，她拿着杂货店里所有零零散散的现金哭着去换我。
如果没有遇到董青青，我们说不定还真会一直在一起呢。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现在我拿着水，郭蓉蓉站在一旁，往我水杯里倒着白色的粉末。
看着粉末在水里渐渐融化，我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胃疼的感觉又加重了。
慢慢的，我感觉身体里哪里都痛，犹如摧心剖肝，痛至骨髓。
“嘭”的一声，我又倒下了。
再醒来，眼前又是白花花的一片。
这次，我知道这里不是天堂。
天堂应该也不会收我。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眼，我把头扭向床边，旁边是两个警察。
有人报警救了我？
“你醒了。”
一个警察走过来，“你涉嫌和几起失踪案有关，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一些的调查。”
我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认识康玲吗？
还有张慧雯，李君巧…”康玲，张慧雯，李君巧…这些名字在我脑海里不断翻滚搅动，那些几乎已经被遗忘的记忆逐渐回流，那些扭曲的，苍白的，被血浸染的，死不瞑目的脸浮现在我眼前。
恍惚间，我看到了她们，她们聚集在这小小的病房里，天花板上，床上，床下，门口，以及房门的背后……她们就像家里的郭蓉蓉一样，无处不在，她们身形扭曲，诡异的盘在房间的各个地方，沾血的脸上露出渗人的微笑……她们朝我招手，似乎在叫我过去。
但我知道她们死了，我亲自杀的。
看着这一张张我曾经熟悉无比甚至耳鬓厮磨的脸，恐惧和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