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嗯,”高志远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带着一种让她极不舒服的审视,“手脚麻利点,别笨手笨脚的,弄脏了地毯,你赔得起吗?”
“知道了,高总。”
“知道就好。”
整个服务过程,林晚星都提心吊胆。
高志远似乎格外关注她,一会儿嫌茶凉了,一会儿嫌菜上慢了,一会儿又挑剔她换骨碟的动作不够“优雅”。
每一次被点名,林晚星都感觉包间里其他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高志远一行人摇摇晃晃地离开。
林晚星累得几乎虚脱,刚想坐下歇口气,张姐就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晚星,高总说你今晚表现一般,扣你五十块钱底薪。”
“什么?”
林晚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姐,我……我哪里做错了?”
“高总说你态度不够热情,动作也不够快。”
张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但高总的话就是命令,我们做下属的只能服从。”
五十块钱,相当于她大半天的工资。
林晚星咬了咬嘴唇,感觉有些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星过得越发小心翼翼。
她努力做好每一个细节,希望能让高志远挑不出错来。
但事与愿违,高志远似乎盯上了她,刁难成了家常便饭。
“林晚星,你这指甲怎么回事?
没看见规定要剪短吗?
扣二十!”
“林晚星,客人说你倒酒时洒出来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扣五十!”
“林晚星,这道菜你怎么介绍的?
连食材都搞不清楚,扣一百!”
各种名目繁多的罚款像雪花一样飞来。
林晚星算了算,半个月下来,她的底薪已经被扣得所剩无几,加上微薄的小费,勉强够吃饭。
她忍不住去找张姐理论。
张姐总是唉声叹气:“晚星,我也没办法,高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不你……找个机会跟高总认个错,服个软?”
“认错?”
林晚星觉得荒谬,“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
张姐摇摇头:“在这儿,高总就是天。
他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林晚星感到一阵无力。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劳累和焦虑而憔悴的脸,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老板可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