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气流声。
这单调的声响如同一种冷酷的嘲笑,嘲笑着这血泊里躺倒的巨大失败,嘲笑着黑暗角落中那无声的贪婪与失望。
我依旧站在橡木立柜前,视线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店铺。
破门板扭曲变形;断裂的铰链像死去的节肢动物般躺在墙角;木地板被砸出凹痕,一滩暗红粘稠的液体在其上缓慢伸展着冰冷的边界。
空气凝固,仿佛被刚才那声惊世哀嚎和随后冰冷的搜刮冻结。
最后,我的目光落回柜台上那台精密的黄铜仪器,以及那只盛放着被改造过的玛莎声音的小瓶上——它们此刻都安静着,闪着金属和玻璃特有的、不近人情的光泽。
仿佛在它们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它们精密的内在秩序无关。
“先生?”
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不高不低,如同在唤醒一个沉浸在工作难题里的合作者。
店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煤气灯芯持续而稳定的嘶鸣。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一种更深沉的、类似内脏轻微腐败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地上的阴影轮廓似乎在缓慢扩散。
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我再次开口,声音稳定而清晰:“离开吧。”